但田盛远显然比张寿更沉得住气。
他淡淡道:“小公爷,就算你是守藏室副史,国公府继承人也不能就肆意胡言。”
“没有证据,就是诬陷。”
元真冷笑起来,随后他沉着脸道:“好,不承认是吧,那我再问你,你勾结张寿哄抬物价,控制南郊粮市,至万民于水火之中,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直到这时,田盛远的表情才终于有些僵硬。
他深吸口气看向元真:“小公爷,诬陷朝廷命官是要入狱的。”
元真讽道:“是吗,如果我能拿出证据呢?”
“够了!”田盛远突然呵道:“小公爷,不要和我转移换题,我现在说的是你暴力殴打张地主的事!”
元真没有跟着他的话茬,而是继续道:“前年秋天,庄稼大涝,张寿趁机低价收购屯粮,在冬日里高价卖出,价格远在原来粮价的三倍之上,还逼迫长工和佃户购买高价粮食。”
“可笑他们自己种田,最后却要在你们手中再高价买回粮食,那个冬天有多少农户因为买不起粮食,饥寒交迫而死,田大人你还记得吗?”
他上前一步,声如洪钟质问道:“这就是田大人所说的百姓安居乐业?”
田盛远这个时候是终于无法保持淡定了,他的脸色大变。
这个纨绔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么多秘密?
但现在这种情况,田盛远要是承认才是傻子。
他怒道:“你胡说什么?这些我根本都不知情!”
“田大人你还真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了。”元真冷嗤道:“你身为这南郊的管事和父母官,你说这些你都不知情?”
“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把当今圣上当傻子?”
田盛远的师爷见自家爷被说的张不开嘴,当即道:
“大胆,你竟敢这么和我们大人说话!”
玲珑这时也厉声道:“你才大胆!敢这么和我们小公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