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漾看得很清楚，男生跟韩岂川还来了个好几秒的对视。

韩岂川有些恼火，她确实很喜欢约男大，一个又一个，各不相同，那一刻他甚至想用嫉妒心切来形容自己。

小李微微欠身：“先生，请。”

这两人才算结束了漫长的对视，吴漾率先回身进屋，韩岂川紧随其后。

吴漾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哼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看对眼了。”

“吴漾。”

韩岂川的声音很低沉，这两个字也像是从齿间挤出来的一样，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吴漾大赖赖地坐在沙发上收拾画具。

“干嘛？”

“你约了别人？”

说出这句话时，韩岂川委屈极了，这个地方不知道她让多少人进来过了。

她画了多少人，她看过多少人的裸|体。

甚至在跟他约好的前一刻还在画别人，他来的时候那个人正好走，好一个无缝衔接。

韩岂川低着头，额前的头发遮去了有些阴翳的眼睛。

“约别人怎么了？”吴漾很冷酷的说：“是你约的我，在此之前我已经在画别人了，有什么问题吗？”

韩岂川忍无可忍，大步走到她面前，把她手中的画具一把抢过来，最后还只敢小心翼翼地放到一边。

他喘着粗气，紧挨着吴漾坐下，然后一双有些泛红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看。

他不说话，就那样看着。

吴漾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他的委屈，虽然这个委屈在她这里是不成立的。

她大可以说‘你委屈什么，Pao友而已，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她也大可以直接跟第一次那样，觉得麻烦就让人走。

但她没有，她有点好奇，这么大块头的人，居然委屈的时候眼眶红成这样。

吴漾突然笑了，手抚着他的脸颊，“约别人是练素描的，约你是打Pao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