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道友,这碗不是你的吧?”
妖族中走出一位妖王,嵇云没有到来之前他们为了化天碗大打出手,而现在嵇云刚到此地,就开始决定那化天碗的归属,这分明是不将他们妖族放在眼中。
“不服?”
面对妖族,嵇云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不服就干,他也正想杀几头妖王以报猿仙人利用地府弟子破禁之仇。
那头妖王被嵇云呛声,似有不服,但是被一旁的妖王拉住便顺着台阶下去,回到队伍当中。
五毒教的壮汉见此一幕,有些诧异的看向嵇云,在他眼中嵇云不过劫玄境界初期的修行者而已,怎么会有让妖王忌惮的实力。
“现在你可以考虑考虑,是否要回答我的问题了。”
嵇云看向那名壮汉,若不是看在曲云的面上,嵇云不会如此友善。
“你问。”
壮汉开口,尽管他修为高于嵇云,但是连妖族都忌惮之人他也不会傻傻的往枪口上撞。
“你们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嵇云心中疑惑,五毒教之人并没有随他们一起进入折叠空间,进来这里一定还有别的入口。
而且这里的一切,不论是之前的壁画,还是先前所遇袭的怪物都和上古时候的巫蛊部有关,而五毒教和巫蛊部似乎牵连甚广。
“无可奉告。”
那壮汉犹豫片刻之后,终究还是没有告诉嵇云答案,而在那壮汉身后的曲林欲言又止。
“既然这样,这化天碗便归我了。”
嵇云抬手,要将那化天碗收入怀中,可那壮汉怎么眼睁睁的看着嵇云收走化天碗,几乎就在嵇云出手的同时,那壮汉也出手朝着那化天碗夺去。
而一直畏于嵇云威压不曾动手的妖族此时也乘乱加入到化天碗的抢夺当中,场面一度混乱。
嵇云和那五毒教的壮汉战在一起,两人仅凭肉身之力,近身搏杀,一时间也难分胜负。
“好强。”
这是嵇云对那壮汉的评价,现在嵇云肉身之力已经达到六星古神境界,能与他比拼纯肉身之力的,在同境界中嵇云自信没有几人。
“这人肉身之力好强。”
与此同时那壮汉心中也无比震撼,他原以为嵇云修为有古怪,故而让妖族之人忌惮,所以与嵇云肉身搏斗是他分析之后做出的选择。
可近战之后他才明白,嵇云肉身之力的恐怖,饶是他炼化本命蛊,溶于体内也不能战胜嵇云,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嵇云愈战愈勇,而他自己略显颓势。
“为何曲云和那壮汉总是形影不离。”
嵇云一边和那壮汉战斗,一边留心观察曲林,之前的曲林给他的感觉十分阳光,开朗,不似之前表现那般畏缩,这其中一定有缘由,而根据他现在的观察,曲林一直不曾离开那壮汉三丈的距离,即使再危险,曲林也要硬着头皮靠近那壮汉三丈范围内,如此诡异的举动让嵇云心生疑惑。
源天神觉不自觉的在嵇云眼中运转,他一边应对着壮汉的攻击,一边留意曲林,被嵇云源天神觉盯上的刹那,曲林浑身一颤,似有察觉,当他的目光与嵇云对峙的时候,他立马便知道是嵇云在窥探自己。
曲林不动声色,在他眉心一缕红线显化,尽管那缕红线一闪而逝,但是运转源天神觉的嵇云依旧清晰的瞧见,并且顺着那一缕红线发现了潜藏在曲林丹田处的异样。
那是两只蛊,一只人面魔,十分凶恶,散出煞气,一只是金蟾,神色萎靡,在它后背上趴着的正是那只人面魔蛛,而那人面魔蛛的一只长腿正好扎着那金蟾眉心,似乎只要稍稍一用力,那金蟾就会毙命。
“被挟持了?”
嵇云恍然,难怪曲林见到自己性情大变,做事畏畏缩缩,还要看那壮汉形似。
“那壮汉不也是五毒教的吗,为何会挟持同为五毒教的曲林。”
嵇云脑海中闪过在南疆与曲林相识的一幕幕,尽管不是很光彩,但也十分难忘。
“罢了,看在你老姐的面上,救你一次。”
嵇云与那壮汉对战,出手更加强势,并且有意无意的靠近曲林。
“直接出手擒住曲林恐怕会适得其反,若是那壮汉有意灭杀曲林,在拿住曲林的瞬间他便可以动手,这方法不妥。”
“倘若要毫发无伤的救下曲林则需要将他体内,威胁着他本名金蟾的人面魔蛛控制。”
“可有什么办法能限制人面魔蛛的行动呢?”
嵇云不是五毒教之人,更不是巫蛊部的修行者,对蛊术一无所知,所以要让他限制人面魔蛛的行动,除非将其彻底杀死,否则还真的难有办法。
“禁制施展太过显眼,恐怕还没禁锢那人面魔蛛便被发现了。”
嵇云绞尽脑汁,也不没想到神不知鬼不觉禁锢人面魔蛛的办法。
“这里是巫蛊山内部,既然是山,就一定有势。”
“地脉之气或许可行。”
念及至此,嵇云与那壮汉对战的频率加快,让那壮汉无法分心,然后嵇云尝试勾动地脉之气,没想到竟真的有那么一缕地脉之气被他牵引而出。
“就是此刻。”
嵇云牵引地脉之气,布下一个小型禁锢阵法落在壮汉身后,恰好此时曲林上前,刚好踏在那禁锢阵法之上。
地脉之气顺着曲林的脚底瞬间蔓延到他丹田之内,朝着那人面魔蛛禁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