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羿有些失神的点着了烟，深吸了一口，没搭理我。

我也不急，陪着他在房间里抽烟。

没过多久，地板上的烟蒂一大堆了，我捏了捏空瘪的烟盒，无奈说道：“没有了，我出门再去买一包来！”

我起身朝外面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墨羿突然开口了。

“张河！”

墨羿的声音嘶哑，用一种很疲惫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我累了！”

“嗯？”

我看着他，不太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这话，我随口回应道：“累了就好好休息，别多想其他的，那个老乞丐也不是有心的，回头我揍他一顿帮你找回场子……”

“我不想继续这样过下去了！”

墨羿打断了我的话，靠在床头上，仰望着天花板，幽幽说道：“实际上，上次在姬家的时候，我延寿失败之后就想着能够解脱了，不过你父亲当时拼死帮我一把，这份恩情让我难以忘怀……”

“那个，这事就别提了！”

提起这事，我心里也有点难受，而更加让我感觉不太妙的是，我隐隐感觉到墨羿此时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

“听我说完！”

墨羿接着说道：“你父亲的恩情，我没法报答了，等到了阴间那边之后，或许能够找机会还了这份情。你也知道，我一旦去了阴间之后，在那边最低也会是个高阶鬼差，肯定比这里快活很多……”

“这么多年来，与其说我是放荡不羁的活着，倒不如说我浑噩的背负着太多的东西，无法忘怀过去。今天跟那老东西厮杀一场之后，我心中的心结反而有点松动了，是时候换另一种生活方式了……”

我紧皱眉头看着他，说道：“别瞎说，如果你气不过的话，咱们现在就去找那老东西再打一场，我这次绝对帮着你，不揍他个满脸桃花开，绝对不会放过他，如何？”

墨羿摇摇头，轻声说道：“那老东西就是嘴贱而已，我现在不想跟他纠缠了，我想放过自己了……”

说着，他身后浮现出了一道淡淡的扭曲黑影，轻轻的萦绕在他的后背，幻化成了一个模糊轮廓的女人身影，似乎在跟他低声轻语，又似在哀怨的告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