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止一撮毛懵了,我也有点没反应过来,从吕兵开枪,再到黑哥动手,整个过程不超过一两分钟,我杵在原地也就眨巴了几下眼睛,战斗已经结束了。
吕兵拎着猎枪推搡我一下提醒:瞅啥呢,看看车里人有事没?
我这才如梦初醒,拔腿跑向面包车,刚走到车门后,一股子冲天的酒味呛得我禁不住咳嗽几声,温婷和车上那几个妞呼吸匀称,甚至还隐隐发出鼾声,应该没啥问题。
我伸手推了推温婷胳膊,她无意识的抬起胳膊摆开我,嘴里还发出巴巴的吧唧声,我叹了口气苦笑:啥菜啊,喝这么些?
黑哥左手掐着一撮毛的衣领,似笑非笑的问:车钥匙呢第一刀手?
在。。在。。一撮毛磕巴的伸手要往裤子口袋摸。
没等他嘟囔完,黑哥右手握着水果刀照他的小腹嗤的又是一下,语气平静的说:是我吐字不清呐还是你耳朵太背?
一撮毛彻底哆嗦了,语速飞快的回答:在我裤子口袋,左边的,不对,左边的。。
黑哥顺手从他裤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丢给我,梗了下脖颈道:你走你的,我们跟你后面。
我接过车钥匙,直接钻进面包车驾驶位上,刚打着火,黑哥手起刀落照着一撮毛大腿连续狠扎几下,之后一把将他推倒,指着他鼻子微笑道:我这辈子就乐意给刀手治病,敢追还给你放血。
一撮毛满脸惊恐的捂着血流不止的大腿,慌忙狂摇脑袋。
完事黑哥和吕兵风轻云淡的退到我们那台比亚迪车里,吕兵开车,朝我哔哔按了两下喇叭,我赶忙挂挡,一脚油门踩到底,面包车嗖的一下蹿了出去。
走出去大概两三分钟左右,透过反光镜扫视半躺半坐的温婷和另外俩姑娘,我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操!江静雅呢?我这才意识到车上还特么少了个人。
猛不丁吱的踩下刹车,后面跟着我的比亚迪猝不及防咣的一下追了面包车尾,把面包车撞的又往前冲了两三米,我的脸也借着惯性重重磕在方向盘上。
我也顾不上晕乎乎的脑袋,赶忙跳下车,朝着后面的吕兵喊:兵哥。。
比亚迪的前脸机箱盖让怼的直接掀了起来,满地的玻璃和塑料碎片,吕兵摸着冒血的脑门,恨恨的臭骂我:你他妈会不会开车?说停就停,能不能事先打个招呼!
我吐了口唾沫赶忙解释:少了一个人。
吕兵拿袖管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迹,烦躁的骂了一句:少人就回去问呐,操!真服你了。
我们又调转车头往回走,刚回去就看到一撮毛躺在地上,正攥着打手机中气十足的打电话:操特么的,他们来了一百多号人,八九把喷子,我没怯场,虽然挨了几下,但他们也没占着便宜,七八个人被我捅躺下,肠子淌的满地都是。。
话没说完,看到我们周而复返,一撮毛眼珠子突兀瞪大,刚刚那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瞬间蔫吧下去,咳嗽两声囔囔:老大,我待会再给你打过去昂。。
黑哥掏出那柄小巧玲珑的水果刀,邪笑着舔了舔刀刃,摆手微笑:没事儿,你先吹,吹完咱再继续唠。
一撮毛弱弱的坐起来干笑:我吹完了,几位大哥,我就混口饭吃,你们也是道上玩的,肯定能理解吧?
草泥马得,还有个女的哪去了?我跑过去抬腿照着他的大脸就是一脚,愤怒的一把薅住他的头发使劲晃了几下厉喝:别他妈给我耍花招!
我并不是因为没看到江静雅着急,而是感觉今晚上实在太背了,钱没赚着不说,还平白无故欠了两份大人情,最重要的是又直接跟孙马克给对上了。
一撮毛结结巴巴的解释:那个。。那个被我灌的有点多,我怕出事,把她送到卫生院去了。
带路!我抡圆拳头照着他的大脸盘子咣咣闷了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