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回去吧,我和马克单独聊聊。齐叔挺无所谓笑了笑,冲着孙马克道:不会难为我这几个老哥们吧?
孙马克拍了拍自己裤子上的灰尘,站起来,两手趴在桌沿,眼神阴鹫的狞笑:呵呵,这些人不是穿制服的就是吃皇粮的,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哪敢惹呀。
其他人纷纷寒暄几句告辞,只剩下老董的时候,他面色复杂的扫视一眼孙马克开口:老齐,有啥事再给我打电话吧,这么多年朋友,我不可能看着你吃亏。
没事儿,晚上我到家给你发视频。齐叔摆摆手微笑。
很快屋里只剩下齐叔孙马克我和驼子四个人,孙马克直接把包房门咚一声关上,撇嘴道:驼子哥这是打算站立场呐?
驼子摆摆手故意站在角落里,乐呵呵的说:不啊,我准备学雷锋做好事,今天不管你俩谁躺下,我都负责送医院。
哈哈。孙马克龇牙一笑,随即看向我努努嘴:你挺带种哈,一天玩了我手底下俩兄弟。
我歪嘴笑了笑说:克哥这话说的真暧昧,我对男的属实没兴趣。
孙马克也不生气,轻飘飘的扫视我一眼:没事儿,待会我看看到底你牙到底有多硬。
齐叔表情从容的站起来,摘下来脸上的眼镜框,揉搓几下眼睛后开口:难为孩子没意思,马克我这么跟你说哈,南郊那片工地,肯定是没你啥事,你要是感觉今晚上把我撂倒能轮的上你,那你随便。
孙马克暴戾的一把掀翻桌子嚎叫:草泥马,如果不是你和那帮拆迁户合起伙搞鬼,工程你能拿的下?
桌上的盘子碗筷洒了一地,残渣剩饭溅的哪哪都是,齐叔双手插兜杵在原地,一动没动,反而微笑着说:你第一天出来混吗?说话这么幼稚。
咋回事克哥!六七个小伙呼啦一下冲进来,其中俩人指着齐叔就走了过去:老狗逼,你特么赛脸是吧!
去尼玛得,跟谁俩比比划划呢!我一个大跳步蹿过去,抓起个酒瓶照着其中一个小伙脑袋就砸了上去,酒瓶嘭一下炸开。
那小子趔趄的往后倒,我抓起犬牙交错的半截酒瓶子照着他大腿就狠狠扎了下去,扎完以后,我还故意狠狠转了一圈,不少玻璃碎片都留在他大腿的伤口里。
干他!
砍死他!
剩下的几个小伙呆滞几秒钟,齐齐拎刀朝我劈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抵挡,几刀结结实实砍在我胳膊上,我疼的禁不住抽抽两声。
我看了眼左胳膊上几条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就跟拧开的水龙头似得往外喷,凉飕飕的,特别疼,不过我强咬着嘴皮没发出任何声音。
滚蛋!齐叔一肘子怼开一个小伙,接着挡在我前面朝孙马克嘶吼:你他妈真想跟我拼一把是不?
孙马克摆摆手,几个气喘吁吁的小伙往后倒退,他深呼一口气道:工地里里外外我搭进去将近四百个,这钱我不能亏,另外给我一半的工程,今天你能囫囵个走出去,否则的话
齐叔一句话没说,掏出把匕首咣的一声扔到桌上,努嘴轻笑:来,相中哪块捅哪块,你投资的四百个,我明天让人给你送过去,这事儿咱们就拉倒吧,我岁数大了,也不爱折腾。
孙马克微微一愣,估计没想到齐叔会这么光棍,低头沉默半晌后狞笑:老齐,你跟我玩滚刀肉是吧?
齐叔表情阴郁的说:马克,你心里明白我为啥让着你就算了,你要是感觉这事儿我到位,咱们往后见面还能互相打声招呼当朋友,你要是觉得还不行,就我这一百四十来斤的小体格子交给你随便摆弄,但咱俩肯定没完了
这时候驼子咳嗽两声开腔:得饶人处且饶人,杀人不过头点地呐。
孙马克眼珠子原地转了几圈,冲齐叔翘起大拇指,随即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走人。
叔我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嘴唇蠕动看向他。
齐叔摆摆手,朝着驼子抱了下拳道:老弟,今天的人情心领了,明天咱俩单独喝点,我先送这个倒霉侄子去医院。
说罢话,齐叔脱下来自己的衬衫,直接抱在我胳膊上,搀着我迅速往出跑。
我俩刚刚跑出饭店门口,正好碰上齐叔那个叫老董的朋友和另外几个人蹲在门口说话,孙马克那帮小弟,三五成群的往停在路边的几台私家车跟前走,看到我们出来,老董几个赶忙围了过来。
齐叔焦急的吼叫:老董开你车,送我侄子去医院。
就在这时候,打我们对面径直走过来一个头戴鸭舌帽,脸上捂着一次性口罩的青年。
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谁也没注意到那个青年,等我扬起脑袋的时候,青年已经走到齐叔对面。
他猛的从腰后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一手揪住齐叔衣领,枪管冲下,对着齐叔的膝盖嘣,嘣连开两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