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打砸声就跟商量好似的,齐刷刷砸在我们这台面包车上,本就左右摇摆的车身刹那间变得更加漂浮不定,好像随时有可能翻过来一般。
聂浩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前挡风玻璃和旁边的车窗几乎快要被砸烂,不少玻璃茬子嘣在他脸上,他扭头冲着我低吼:草泥马得,朗朗磕他们吧!
顶住,再特么坚持一会儿啊,救兵马上就到!我一只胳膊护在脸前面,另外一只手攥着手机拨通中特的手机号,电话是通着的,但是不知道为啥那边的人就是死活不接。
咔嚓。。
前挡风玻璃终于被干碎,刹那间抻进来七八把片刀,完全不顾不管的直接往我们车里面捅咕,紧跟着四门玻璃也纷纷让干裂,无数的刀棍极其粗暴的捅进来,对着我们几个一顿无脑的攻击。
瞬时间,面包车里鲜血狂飙,我们整整的一车人连特么抡刀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憋屈的抱着脑袋,抵挡外面人疯狂的连砍带扎,尤其是坐在车门旁边的几个小兄弟浑身都让扎的鲜血淋漓。
终于电话那头的中特接起电话,呼哧带喘的询问:你们这边在哪呢?
我蜷缩着脑袋,尽可能不让自己受伤,扯着嗓门干嚎:酒吧街的街口,再他妈晚来一会儿,你们直接给我们收尸就可以了。
中特同样声音嘹亮的喊:我们这边刚刚被警察查车,才放行,你再坚持五分钟,最多五分钟,我们肯定到位!
眼瞅外面那帮明显红了眼睛的混混,摆出一副恨不得要弄死我们的模样,继续耽搁下去只能让聂浩然一伙人跟着受牵连,我不满的骂了一句:得了,你还是直接给我配副棺材吧。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我又拨通卢波波的号码。
啥事啊?卢波波没好气的嘟囔。
我语速飞快的交代:让康子咬死就是谢谦的司机撞的他,完事从医院里住着别出来,如果没人给你们处理,就雇佣一帮老头老太太去政府门口静坐哭嚎,剩下的事儿,等我消息吧。
你那边啥情况,我咋听的那么乱呢?卢波波敏锐的感觉到我这头不妥,慌里慌张的问:是不是计划处问题了?王朗,你别特么硬撑,有事儿老子马上过去!
我尽可能让自己的语速更快的说:计划没问题,就是我这头出了点意料之外的小状况,不过我能搞定,记得我给你的齐叔号码,一个小时以后,如果我不跟你联系,你就给他电话,把事情经过跟他说一下,他知道应该怎么办,我能死还是能活,全靠你和康子演技了,记住昂,这事儿无论如何不要跟皇上和晨子说。。
咣咣咣。。
面包车的车门外面那帮篮子重力的猛踹,怕卢波波听出来端倪,我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说:先这样吧,我们准备砸孙马克第三家场子了,啥事儿没有不用担心哈。
我这边挂断电话,门外的打砸声不知道为什么松动很多,紧跟着包围我们的人群慢慢散开,刚刚被我们几个合伙砍趴下的那个大胖子闷着脑袋挤了进来,指着车内的我们嘶吼:谁他妈叫王朗?主动滚出来,我保车里的其他人没事儿。
车里的哥几个清一水望向我,虽然嘴里什么都没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聂浩然皱着眉头臭骂:们啥意思啊?郎朗是驼哥的朋友,来时候驼哥咋说的?必须保朗朗安全,你们一个个这是什么表情?
然哥,都到这时候了,咱没必要继续装什么光棍。
就是啊,他是为了自己事儿,咱们赚的就是驼哥的死工资,犯不上玩命,然哥,你也稍微心疼我们一下子行不?
车内其他几个青年立马七嘴八舌的言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