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方没什么图谋呢?我声音沙哑的反问。
叶乐天嘴唇蠕动说:那就没辙了,华夏一年失踪人口多了去,真正能找到的又能有几个,警局那边肯定会竭力寻找,只不过有用的线索太少了,反正你心里最好有点最坏的打算。
我吸了吸鼻子出声:把视频传给我吧。
传给我视频以后,叶乐天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眼手机屏幕道:你也不用上火,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待会再跟警局的朋友联系一下,对了,明早上别忘了孙大志的事儿,我先走了。
嗯。我咬着嘴皮点点脑袋,从车里蹦了下来。
叶乐天跟我们非亲非故,能帮到这一步已经是仁至义尽,我要求再多的话,非但起不到好作用,很有可能会招他反感。
叶乐天调转车头以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儿似的,朝着我道:对了,还有个事儿,昨天你们在豪客酒店打的那个小孩儿醒了,赔偿啥的,孙大志已经帮忙出了,但是孩子的爸妈都是一根筋儿,非强迫打人者过去道个歉,待会你去医院一趟吧,这事儿别拖着,本来现在麻烦就一大堆,别再逼着那家人报警。
再说吧。我心烦意乱的敷衍。
叶乐天冲着我皱眉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本来现在手头上就一大堆事儿,别再招惹麻烦了,买点水果啥的,过去给人道个歉不丢人。
我摆摆手应允:行,我知道了。
叶乐天不放心的叮嘱我:当回事办,最近卢波波的事儿需要警方的朋友帮忙,如果小孩儿父母再找到警局,容易惹得那些朋友反感,那小孩儿在二医院心脑科住着呢,房间号好像是605。
我也知道叶乐天是好心,表情认真的说:嗯,我给浩然打个电话,待会我俩一块过去。
等叶乐天离开后,我给聂浩然去了个电话,约他在二医院碰面,卢波波被绑票了,这事儿我们能做的努力很有限,终归到底还得倚靠警方的帮助,正如叶乐天说的那样,此刻确实不合适引得他们反感。
从医院附近买了点水果后,我先一步来到心脑科等着聂浩然。
等待的过程中,我翻出叶乐天刚刚给我发的视频,仔仔细细的观看,绑架卢波波的两个家伙武装的特别严实,头戴鸭舌帽,脸上罩着一次性的白色大口罩,加上整个过程基本上都是低着脑袋,根本看不清脸,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两人都穿着青色的运动服,一个穿着黑色板鞋,另外一个穿着红底白面的登山鞋。
我郁闷的自言自语:草特么的,上哪找人啊?
对方肯定不是冲钱,不然现在早就该给我打电话了,如果是为了报仇,那就更不对了,卢波波的脾气向来和善,对谁都是笑哈哈的,来市里这么久很少得罪人。
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聂浩然也拎着一塑料袋水果跑了过来,跟我打招呼:朗哥。
我点点头起身道:走吧,待会进屋给人捡软话说,对方要是说话难听就当没听见,毕竟是你和波波动手在先的。
找到605号病房,透过门口的小窗口,我看到屋里躺着个脸上捂着氧气罩的病人,正是昨天被卢波波和聂浩然暴揍的那个小孩儿,一对中年夫妇正从边上抹眼泪,除了那对夫妇以外,还有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青年脸色阴沉的靠在墙边,盯着病床上的男孩发呆。
进去吧。我深呼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我们两个不速之客进来,中年夫妇全都迷茫的望向我们,我吸了口气弯腰道歉:叔叔阿姨,我是来替我兄弟给你们赔不是了,昨天他跟您家孩子发生了冲突,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