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正经吧,好好养一段时间。我白了他一眼,侧头问阿义:回家养伤这两天没受啥委屈吧?
阿义笑着回答:没有,皇上哥还特意给我拿了一万块钱,帮我租了辆大奔,带我回家转悠一圈,我爸妈以为我出息了,都挺高兴的。
他当初是和小涛一块来投奔李俊峰的,自从李俊峰跟我闹掰以后,他和小涛曾经私底下找我说过好几次想走,感觉自己的身份处在我们中间太尴尬,我都没答应,透过这事儿我也感觉出来这俩人的品性不错,至少可以当成兄弟去相处。
我瞄了眼他额头上疤痕叹了口气说:唉,你脑门上这伤,等咱手头宽裕了,带你去整形医院看看。
阿义大大咧咧的摆摆手:我又不靠脸吃饭,不碍事,对了朗哥,疯子哥这段时间有消息没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拍了拍他肩膀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和疯子都是兄弟,这点毋庸置疑,哪怕我们打的再不可开交,也不好改变关系,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让你和小涛去跟疯子硬碰硬。
嗯。阿义干涩的笑了笑。
我伸了个懒腰道:这两天你就在医院陪着波波吧,店里的事儿有康子照应,就当大家都放个假,本来还寻思给波姐暖个床,既然有人在,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卢波波意味深长的朝着我努努嘴:轻点嘚瑟,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人狂自有天收,做啥事都给自己留点余地。
阿义起身朝我微笑道:我送你朗哥。
走出病房,阿义一股劲将我送到住院部的大厅门口,我乐呵呵的打趣他:再送直接把我送回家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啊?
阿义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疤,干咳两声道:确实有点事儿,但又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讲。
我递给他一支烟浅笑道:你说我听着,肯定不会进第三个人耳朵。
阿义嘬了口烟嘴后,低声道:在家养伤这几天,我没事儿就在晨哥的美食广场帮忙,昨天晚上快收摊的时候,我正好上厕所撒尿,听到晨哥在跟人打电话,跟什么人打电话我不清楚,但我听到他说,他现在跟你的关系特别不好,还说你抢了他对象,特别想捅你两刀。
我脸上的肌肉抽动几下,尬笑说:估计他喝多了吧。
阿义斩钉截铁的说:晨哥晚上很少应酬喝酒,昨晚上更是一口酒没喝,前几天不知道什么事情他还跟吕兵吵吵了几句,反正吕兵挺不高兴的,直接扭头走人了,朗哥我没挑拨你们兄弟关系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一声,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丢掉烟蒂,搓了搓脸颊叮嘱他:这事儿别跟人瞎说,尤其是波波和乐子。
我不是碎嘴的人。阿义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点头。
从医院出来,我步行往回走,想给自己多点时间考虑,这次跟杨晨碰面,他给我最直观的感觉就是他的怨气特别重,不止是针对江静雅这个事儿,还包括美食广场的分红之类,说白了就是钱在作祟。
回到租的小区,我习惯性的先去车棚跟黑哥请安,结果却发现吕兵竟然也在,两人席地坐在车棚前面的水泥地上,一手小烧酒,一手夹着烟正喝的好不快乐。
我凑过去笑着打了声招呼:兵哥。
吕兵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没休息好,眼珠子红通通的,喷着酒气问我:波波没什么事情吧?
我随口敷衍:一点皮外伤而已,天怪晚了,要不回家里喝?
吕兵摆摆手,脸上写满哀伤:不了,待会我要出趟远门,林昆给我打电话,说我大哥马上要判了,我想去送他最后一程,黑子陪我一块。
我抓了抓后脑勺问:身上钱够不?
吕兵仰头看着我问:差台车,你能帮我弄一辆挂着市政府通行证的车吗?我们这次要出省。
看了眼时间都快凌晨一点多了,我也不知道叶乐天到底睡了没,不太肯定的说:我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