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哥几个叹着长气各自回屋,只剩下我一个人从院子里,盯着院中那个大水缸里的几尾锦鲤,眼神呆滞的发愣。
堂屋的木门吱嘎一下打开,江静雅趿拉着一双粉色拖鞋走出来,依偎在我旁边呢喃:怎么?睡不着吗?
嗯。我诚实的点点脑袋:一想到齐叔在受罪,我就想掉眼泪。
傻瓜。江静雅抱住我的脑袋,放在自己的香肩上安抚:这也是齐叔不愿意让你知道的原因,很多时候,你自己可能感觉不出来,其实你做人特别感性。
我撇嘴嘟囔:你是想说我太娘么?
切,你要是娘,我也不会看上你。江静雅温婉的一笑,轻轻抚摸我的后背说:感性是好事,至少明是非辨黑白,同样也不是好事,你太容易被情绪左右了,我妈妈总说我爸感性,事实上他也确实如此,经常事没少做,但总不落好,就比如你刚才,其实明明可以不朝他们几个露出埋怨的表情。
我咽了口唾沫解释:我刚刚确实有点生气。。
江静雅眨眼浅笑说:我读高中时候,一个在石市任职的大领导曾经到我家做客,他在饭桌上说过一句话,男人如果能做到悲欢不溢于面,生死不从于天,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那他在哪个行业都肯定是王者。
我愣了一下,好半晌没找出一句反驳的话。
江静雅抓起烟盒,放在嘴里点燃一支烟,然后放在我嘴里轻喃:齐叔的事情本身就让他们特别内疚,如果你什么都不说出来,他们会更内疚,但你刚刚吼出来,既解决不了问题,还让他们对你产生了质疑,对你的能力产生怀疑。
嗯,确实是我失态了。我吐了口烟雾。
没事的,现在能想通就好。江静雅靠在我旁边,仰头看着渐亮的天空满足的笑道:这次带我出来,你是为了满足我吗?想要和我拥有一些共同的回忆吗?
那肯定不是,主要是因为你漂亮,带出去见人不磕碜。我咧嘴笑了笑,又坐回桌前,端起苏伟康刚刚替我盛的粥道:奶奶个哨子的,气的我疼,这会儿才想起来没吃饱。
丢。。江静雅翻了翻白眼,趴到水缸旁边轻呢:其实去哪,干什么,对我来说都很无所谓,我想要的就是陪伴你左右,拥有一次不论结局,拼尽全力的爱情。
嗯。我含糊不清的捧着饭碗,拼命往嘴里塞已经凉透的米粥,不是我不想回应,是我不知道应该拿什么去承诺此时深情款款的。
和她在一起后,我总是会无意识的拿她和王影去做对比,尽管两人完全不同,不论是性格还是处事方式,王影寡言沉默,但对人的那股子真诚根本不可复制,江静雅心思细密,表面看起来可爱温柔,实际上血统里带着大家族里的睿智洒脱。
江静雅凑在我旁边,调笑的喃呢:想什么呢,少爷?
他们煮的粥有点咸。我吧唧两下嘴巴道:小雅,我不敢跟你承诺什么,更不敢许诺将来我们会如何,但是我可以保证,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会全心全意爱你呵护你!
给我当保镖吗?江静雅大姐大似的揽住我脖颈问。
别说保镖,保胎都行。我脑袋往下一低,绕开她的手臂,顺势挽住她的小蛮腰,喘着粗气调戏:大妞子,你说我好歹也是个身心健康的雄性生物,你总这么撩惹我,不怕我给你吃了啊?
你来呀。江静雅狐媚子似的咯咯浅笑,看着她那副任君采撷的娇柔模样,我禁不住把嘴巴抻了过去。
我俩的嘴唇刚刚触碰到一起,侧屋的门吱一声开了,苏伟康扯着个嗓门喊:朗舅,我想起来个事儿,那个万科。。
被苏伟康的突然打断,江静雅吓得打了个激灵,随即又羞又臊的往后挪了两下脑袋,朝着我小声嘀咕:注意点嘛,怎么会让灰尘掉进眼睛里,早点睡吧,我也回屋休息去啦。
说罢话,她逃也似的奔回堂屋,同时朝着苏伟康撇嘴: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