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一直聊到将近天亮,这场在缅d的总结大会才总算结束,姜林他们留下来布置白天的一些基本安排,李俊峰开车送我回镇子上。
回去的路上,李俊峰开车送我,我疲惫的使劲揉搓几下太阳穴。
头狼不好当吧,老大这玩意儿看着简单,实际上操起心来别特么谁都难受。李俊峰递给我一瓶矿泉水,豁着嘴角轻笑:累了,就放松放松,咱家的兄弟不是不懂事。
我接过来水喝了一口叹气:让你当黑脸属实为难你了。
那鸡八有啥为难的,那些话我早就想说了,就算你不给我发信息,我早晚还是要说。李俊峰叼着半支烟出声:兄弟归兄弟,但特么我们不能把所有的重担都压到你身上,别人不知道你啥样,我还能不知道嘛,一块从临县走出来的,你不比我们多啥,只是刻意去承担一些玩意儿。
唉。。谢谢你了兄弟。听到李俊峰的话,我心头说不出的感触,想哭又想笑。
开会之前,我特意给李俊峰发过一条信息,希望他过来帮衬我一下,但我是真没想到他会在会议上跟星辰爆发那么大的冲突。
朗朗,我不是你起家的兄弟,可能和钱龙波波他们相比差一部分,但我是真拿你当亲哥们看,我永远都记得在我最不行的时候,瘸着一条腿,是谁帮助了我,在我特么让人浸猪笼似的困住,是谁不顾一切的救我,所以咱俩之间永远不存在谁欠谁,谁谢谁,能特么处下去,那就是兄弟。李俊峰边拨弄方向盘边苦笑:实事求是的说,星辰和姜林一直对我都不错,今天突然翻脸我自己也绝对怪尴尬的。
回头。。我蠕动嘴角道。
李俊峰马上打断我的话:你别管了,我们的矛盾我们自己解决。
见我一头雾水,李俊峰笑了笑道:我们搁一块吃过糠咽过菜,要是这点鸡八事儿都摆弄不了,那我真不相信人间还有真情在了,倒是你,你想好咋摆弄李倬禹没?
咋处理?我摸了摸下巴颏自嘲的摇了摇脑袋:说实话,我希望给他一把端掉,可特么现实告诉我,还得用钱说话,波波给我打电话了,山城那边最多再凑出来六百万,距离一千五百万还差一半多,王者的人情得还,枯家窑需要建设,如果我想要投资厂房啥的,都需要白花花的真金白银,我草特么的!疯子,你兄弟我难啊,真难。
快要到小城镇的时候,李俊峰把车子靠边停下,抛给我一支烟,抻手搂住我出声:你先想办法凑,实在凑不够,老子卖血捐精也会帮你想出来办法,别苦哈哈的,整的好像全世界都欺负你似的。
当李俊峰的手臂耷在我肩头的时候,我有种仿佛被温暖的感觉。
从社会面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久,我吃过的亏不计其数,受过的苦同样难以讲述,很多时候我都已经了单枪匹马的去面对,冷不丁旁边有个兄弟跟我这么说话,感动之余我剩下的更多是内疚,弟兄们跟了我这么久,我特么啥也没让兄弟捞下,最后还得用兄弟的一腔孤勇去换成果,这他妈究竟算啥。
李俊峰昂头看着我,表情认真的开口:朗朗,我跟你,没图什么飞黄腾达,就希望自己这辈子没白活,到死的时候,至少交到几个玩心的朋友,真的。
我双拳紧握,发自肺腑的咆哮:疯子,你等着昂,缅d这块,我必须让你当上土皇帝,必须让我们头狼的战旗高高挂起,草特么的,好不容易当人,活了一辈子要是不能让自己让兄弟全都飘起来,这辈子算白混。
半个小时后,我们回到最开始落脚的那个小镇子,在一间旅馆的地下室里,我见到被双手双脚捆绑的结结实实的李倬禹。
这个狗渣,满脸淤青,身上的衣服全部被剥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条小裤衩,前胸后背上全都是扎眼的血痕,显然这段时间,这个犊子没少感受人世间的痛苦,苏伟康坐在旁边抽烟听收音机,李倬禹者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
见到我走进来,苏伟康马上站了起来:朗舅,他把我舅的哥嫂秀姐的孩子和杨晨的爷爷奶奶都放了,我和疯子哥亲自听的信息。
李倬禹则耷拉着脑袋,朝我低喝哀求:王朗,你给我个痛快吧。。
我蹲在李倬禹的面前,轻飘飘的笑道:禹哥,我不敢杀你啊,你是辉煌公司的红人,关系又通天,弄死你,我以后指不定得多难过,不如你跟我争取个主动,看看多少赎金够换你一份自由。
什么?你不准备弄死我?李倬禹不可思议的仰头望向我。
我点点脑袋,像个大善人似的点头:你死了,我也不能长命百岁,再者说了,咱俩之间也没有什么抹不去的仇恨,你说对不?不如咱俩都实在点,你给我拿钱交赎金,我放你滚蛋,你说哦不yi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