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文犹豫好一阵子后,才将身上的外套慢慢脱下,小心翼翼的递给王鑫龙,挤眉弄眼的低语:不好意思啊龙哥,回头我也帮你洗两件衣裳。
王鑫龙阴沉着一张几乎快要滴下来水的面颊,龇起白牙摇头:别这么说文哥,我现在就是个弟弟,你们所有人的弟弟。
等他抱着一大堆脏衣服走进旅店以后,李俊峰皱了皱眉头,拿胳膊靠了我一下呢喃:不至于哈朗朗,你要真看不上他,就让他走呗,人家好歹也是个五尺高的老爷们,犯不上这么侮辱。
你懂个蛋。黑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一支牙签,剔着牙坏笑:这家伙以后是要跟在小朗朗旁边鞍前马后的,如果这点度量和应变能力都没有,那他真不抵就呆在这块,替你们握枪守疆,换句话说,这小子一旦真跟上朗朗,指不定会是这帮小孩儿中最早成事儿的,不看他的面子,朗朗也得看佛爷的情面。
呃。。李俊峰这才回过来神儿。
我没回应任何,抄起筷子大口往嘴里塞:未来在缅d的这几天,有啥脏活累活就甩给他,不用给他好脸子,能干就留下,不能干麻溜滚蛋,省的耽误彼此的时间。
吃罢饭,我和黑哥吕兵打算到果敢老街转转,喊出来王鑫龙当司机,苏伟康则像是脑子转半拍似的,解下来皮带哈哈大笑:我可算特么想到一个揍李倬禹的借口,那狗日的之前竟然跟朗哥说,要穿杜嘉班纳的西装。
我迷瞪的问:杜嘉班纳咋地了?
苏伟康歪着脖颈想了想后说:没看最近在抵制杜嘉班纳嘛,好像是那个鸡八品牌辱华还是咋地了,不管那么多,先捶他一顿再说,别看我是混社会的,可咱爱国呀。
为了揍人,大康也是煞费苦心。黑哥耸了耸鼻头坏笑。
吕兵双手抱在胸前浅声道:他对李倬禹够尊重了,至少还会变着法的找理由再开揍。
目视他甩着皮带快步走进旅馆,我摸了摸下巴颏呢喃:这孩子最近好像变得比以前更虎了。
王鑫龙耷拉眼臊眉的走到我跟前,低声道:老大,能走了!
往后叫我朗哥或者王先生,别喊什么老大,整的好像咱是黑涩会似的。我翻了翻白眼,鸡蛋里挑骨头的朝他哼声。
王鑫龙胸口剧烈起伏两下,咬着嘴皮低哼:行,我记住了。
坐进车里,我掏出手机拨通星辰的号码:辰哥,你之前不是说约那个挺有实力的大老板见面嘛,我这会儿先到果敢老街溜达溜达去,你安排好了喊我。
行,我马上打电话。星辰利索的回应。
昨晚上,星辰跟我详细的聊了很多想要促使他认识那位老板和韩飞合作的事儿,我们计划赶在韩飞来缅d之前,先跟那位很富有传奇色彩的老板见上一面。
汽车沿着颠簸的土路朝果敢城方向慢慢驶去,我懒散的倚在车椅背上冲王鑫龙吹了声口哨:他龙哥,老街有什么好玩的?你给咱几个乡巴佬介绍介绍呗。
老街。。王鑫龙想了想后说:老街主要最出名的就是吃喝嫖赌一条龙服务,随便走进任何一家夜总会或者大点的按摩房,都可以享受的到,除此之外就是双凤城和集市有点逛头,不过集市晚上逛更有意思,除了吃的喝的,有时候还能碰上卖黑货的。
都有啥黑货?吕兵马上感兴趣的问。
王鑫龙搓着手指,挪揄的解释:应有尽有吧,比如说枪械的组件,从玉石矿里走私出来的原石,麻古特殊烟啥的,反正合法不合法的都有,运气好的话,说不准还能碰上人贩子卖奴隶的。
听着他们聊天,我把脑袋探向车窗外,感受着轻柔的风拂面而过的感觉,平心而论,这地方除了穷和落后以外,其实真心挺适合养老的,成片成片的绿色植把山林间点缀的美轮美奂,随处可见的风景拍成照片,拿到能当背景图使唤,如果不是现在我踩的还不够稳,我真有心思给江静雅接过来,在这里好好度一段时间假,到时候天当被子地当床,干点羞羞事啥的。
我正胡乱琢磨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看了眼竟是陈姝含的号码,我迟疑好一会儿才接了起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