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她为难的小模样,我眨巴两下眼睛笑问: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咱们都不是外人,能帮忙的地方,我肯定不会推辞。
对于这帮夜场的陪嗨妹,我谈不上有多尊重,但是绝对不鄙夷,笑贫不笑娼的年代,谁活着都不容易。
咳咳,是这样的王总,我们姐妹几个想请您吃顿宵夜,感谢您今天晚上的帮助,今天如果不是您和苏总出现,我们可能都得倒大霉。女孩深呼吸两口,看似鼓足勇气一般的仰头望向我。
我不假思索的摆摆手道:瞎客套,你们到场子里上班,场子就得对你们的安危负责,今天就算我不在,也会有别的主管和负责人去处理的。
王总,您就给我们这群小姐妹一次机会吧,姐妹们派我当代表,如果没有请到您,她们肯定会笑话我的。女孩有点着急,忙不迭的又往我跟前挪动了两步。
我笑了笑委婉的拒绝:下次吧,今天我值班呢,场子实在走不开人,如果再发生类似你们刚刚遇上的糟心事,是不是得有人解决呐。
这样啊女孩可能感觉我说的也在理,迟疑几秒钟后轻喃:那明天可以吗王总?明天我们请假。
哈哈,真不至于哈,出门在外赚钱不容易,没必要都花到瞎客气上。我起身朝她摆摆手道:行了,你们快去忙吧,有时间我请你们小姐妹几个吃饭。
好说歹说的劝了半天后,这个女孩才总算被我劝走。
等她离开后,我将窗户玻璃打开,驱散屋里浓郁的香水味,或许是因为工作的需要吧,店里这帮女孩子身上的香水味都特别重,虽然不影响啥,但我怕卢波波或者中特回来乱嚼舌根子。
一直捱到凌晨三点半,店里总算开始打烊,我哈欠连天的从办公室里往出走,琢磨着上街口吃点烧烤,然后就回家搂着江静雅睡觉。
我刚和前台的服务员交代清楚有什么事情打我手机号码的时候,突然从电梯里走出来一个膀大腰圆的青年,不想竟是今天晚上我在茶艺师见过的那帮包工程的西北土豪之一。
那人低着脑袋,神色匆忙的迅速往门口走,我犹豫一下后也跟了出去,厚着脸皮接触身边一切能接触的关系,一直都是我为人处世的规则。
走出夜总会,我看到那人站在街口不停的东东张西望,感觉像是在等出租,心里不禁疑惑,干那么大买卖的人,难道连私车都没有么?
不过我也没太当成一回事,调转身子回到前台取了一把车钥匙,想着问问那家伙去哪,我专程送他一道,加深一下彼此的印象。
可当我刚刚走出夜总会,突然被几个醉醺醺的女孩给挡住了去路,为首的正是那个说要请我吃饭的陪嗨妹。
王总,您现在下班了吧
王总您就赏脸一起吃顿饭吧。
几个女孩围住我,七嘴八舌的念叨。
我今天有事,咱们下次吧。我仰脖看向街口,那个魁梧的汉子刚刚好拦下一辆出租车,已经拽开了车门。
诶哥们。我一着急,马上朝他喊了一嗓子。
那家伙好像没听见,径直钻进了车里,出租车随即绝尘而去。
王总王总
王总,您给个面子吧
几个陪嗨妹仍旧喋喋不休的絮叨。
操!
眼瞅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了,我气得忍不住跺脚爆了句粗口。
五六个女孩被我吓了一大跳,一个个像是犯了错一般往旁边闪躲。
我深呼吸两口,调整一下情绪,朝着她们摆摆手道:不至于跟我那么客气,咱们彼此依靠,你们好,场子才能好,场子好你们也会越来越好,你们这样拦着我,特别耽误我正事,明白吗?
几个女孩噤若寒蝉一般的低下脑袋。
行了,不早了,都赶紧回去休息吧。我缓了口气摆摆手,抬腿朝停车场走去,白白错过一次巴结人的好机会,我心里要是不郁闷绝对是假的。
一个女孩声音很小的从身后问我:王总您刚刚是想喊住阿赫吗?
阿赫?你认识刚刚等出租那个男人?你也是西北那边的吗?我马上扭过去身子注视她。
那女孩微微点头回答:我不是西北人,我认识阿赫,是因为他以前他和我一个小姐妹搞对象来着。
嗯?快跟我说说他是怎么回事。我马上来了兴趣,朝着其他几个陪嗨妹道:正好我也有点饿了,咱们到街口吃烧烤吧,我请大家。
十多分钟后,我带着一群姑娘从街边支了一桌子,也从那个女孩的口中得知了那个所谓的阿赫是何许人。
透过那姑娘,我了解到那个叫阿赫的西北大土豪,其实就是个山城回民街上土生土长的小混混,以前一直属于吃喝嫖赌抽的九流选手,去年因为打架斗殴进去了,前阵子刚刚才放出来。
我自顾自的倒上一杯啤酒喃喃:蹲了一段时间鸡棚子,然后摇身一变成了西北来的大土豪?这事儿咋听起来那么玄幻呢。
我这边正自言自语的时候,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是夜总会的号码,我马上接了起来。
手里里传来值班服务员的声音:王总,在咱们客房住的那几个西北来的老板说是有急事找您,让我通知您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