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孟胜乐给我的那张银行卡应该是子卡,我估计母卡在他身上,他可能身上也没啥钱,应该是跟我共同花卡上的余额,我多花一块,就意味着他得少花一块,一块钱往往可以保命。
陆国康长舒一口气,拍板道:听我的,都先别犟了,阿生带诗文先去附近的小旅店开间房,完事还回这里回合,我和小朗子去公用电话亭联系人,咱们两手准备,我找我朋友,小朗子联系他哥们。
妈的,混了半辈子,还从来没像这回这么狼狈,本以为拨开云雾见青天,谁知道一云还比一云厚,操!刘博生跟个碎嘴老太婆似的,一边招呼闫诗文朝路口走,一边自顾自的嘟囔。
而我和陆国康则起身寻找公用电话亭。
之前我就想过给段磊打电话,只不过后来跟陆国康刘博生越处越融洽,才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我们马上面临弹尽粮绝,我也顾不上什么面子里子的问题。
走了足足能有八九站地,我俩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公用电话。
我侥幸脑汁的回忆段磊的手机号,陆国康则一点不犹豫的按下一个号码。
他一手托着听筒,一边朝我微笑:放心吧小朗子,我这个朋友就是嗜赌成性,不过他的家族在广州这片属实有地位,哪怕输的一干二净,也照样可以招待咱们。
我烦躁的呵斥:你别絮叨,总打断我回忆的思路。
陆国康足足打了七八通电话,他那位号称属实有排面的朋友都没接电话,而我依旧没想起来段磊的手机号,连续打了五六次电话全都打错了,不止一次想要拨通卢波波或者三眼的号码,但都被我自己的理智控制下来了。
二十多分钟后,我俩一脸落寞的走出电话亭。
陆国康惆怅的朝我开口:小朗子。。
别说了,我懂!我知道你朋友属实有排面。我马上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道:可现在的问题是,排面不能当饭吃,咱仨老爷们不能指着诗文兜里那两千块钱过活吧?
要不。。要不。。陆国康老脸通红,磕磕巴巴的呢喃:要不咱待会上莫妮卡问问,他们店里还需要人不?咱们可以边打工边等我朋友回来,我跟你说,这家店是他结婚时候,他老丈人送给他媳妇的嫁妆,那小子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肯定也不敢真卖掉,我可以拿人格发誓,咱们只要耐心等着,他一定会出现。
我看精神病似的来回打量老陆几眼,随即抬手摸了摸他额头问:陆老铁,你跟我俩大白天的唠聊斋呢?咱仨要身份证没身份证,要学历没学历,狗屁技术也不会,你感觉人家能用咱不?
呃。。陆国康顿了顿,尴尬的咧嘴一笑:我忘了这茬,咱现在都属于逃犯。
不多会儿,我们再次回到莫妮卡会所的门前,刘博生已经蹲在原地等我们,嘴里还叼着半截香烟,我马上朝他抻手:给我来一支。
喏。。刘博生用下巴颏戳了戳地面撇嘴:地上捡吧,双喜红塔山黄鹤楼玉溪中华要什么口味的都有。
捡烟屁啊?我夸张的瞪大眼珠子。
烟屁有的捡都偷笑吧,这地方的环卫工人半个小时扫一遍地,再墨迹烟屁都没得抽。说着话,刘博生吐掉嘴里的烟屁,又从地上捡起来半截烟叼在嘴里。
边用先前的烟头续着新捡到的半截烟,刘博生一边眼泪汪汪的呢喃:巨骗呐,老子号称近十年来华夏最狡诈的巨骗,竟然跟你们两个瓜怂沦落到捡烟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