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黄乐乐揣着我发给他的几张照片走远。
我则坐在原地,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脑子里不停演练着即将发生和未来可能会发生的几种可能。
我让黄乐乐把我和葛川碰面的照片拿给常飞看,既是为了替黄乐乐求一次从区里直接迈进实力的机缘,又是想透过这种方式让常飞彻底紧张起来。
当他看到那些照片时候,至多有两种反应。
第一是恐惧,他会条件反射的去琢磨,我和葛川是在联手演戏,表面上瞅着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实际上私底下一直保持密切关系,甚至于会开始怀疑,我会不会是老邓早早之前就埋下的一颗暗棋。
如果他捋着这条思路走的话,我给丫整崩溃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第二种反应就是疯狂,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将我彻底拿下,而这其中最无辜的可能就是莽王,因为常飞无人可用,他会想尽一切办法给王莽施压,让王莽枪口对准我。
至于王莽会做出何种选择,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呢。
于公于私,他都应该帮助常飞,尽管常飞在我这儿忒不是个玩意儿,但王莽自己都不止一次承认过,这些年如果没有常飞的帮衬,青云国际根本不可能做到如今的程度。
其次就是邓国强,当葛川从我这儿拿走常飞要拿他一家老事后,会表面动不声色的做好应对,还是同样脾气暴躁的付之行动,也是个不好估算的未知数。
总之一句话,我已经阻断了他俩联手的可能,甚至还给他们各自抛出去一颗烟雾弹,常飞会觉得我是邓国强老早就埋好的暗棋,不敢轻易的动弹我,而邓国强同样认为我的立场不稳,是可以争取的。
打出道以来,我经历过的恶仗不少,费心费脑的馊主意也琢磨过很多,可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大的阵势,要知道我此刻盘里的几颗棋子可全是在羊城跺跺脚,都会颤三颤的真正触顶大咖。
将最后一根烟叼在嘴边,我百无聊赖的随手将烟盒丢了出去,自言自语的嘟囔:要是死胖砸那个混蛋玩意儿在就好了,还能帮着我一块分析分析,究竟哪块想的不周到。
嗡嗡..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兀响起,看了眼居然是熊初墨的号码,我马上兴高采烈的接起:哈喽啊墨墨姐,帮我问过了吗,伯父愿意抽出点时间..
小朋友,我姓熊。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重稳的男声:你想和我谈一谈是吗?
我楞了几秒钟,心跳也骤然间开始加快,说话有些打结的讪笑:是的熊伯父,我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想当面跟您聊,如果您有时间的话..
他打断我道:我记得头狼酒店的附近有个天河广场,半小时后,我们在广场附近的喷池附近见面吧,我时间有限,你最好现在就开始准备待会要跟我聊得东西,十点以前我必须谨遵医嘱休息。
好,没问题..我连声应承。
结束通话后,我看了眼手机,这会儿已经八点半了,他约我半小时后见面,也就是说我最多也就一个多钟头跟他对话的时间,这还不包括人家回家需要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