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贺家势在必得?我好奇的问一句。
高利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冷笑:我花重金买通贺家开发部负责人的秘书,对方告诉我,贺来这段日子天天都跟负责这次竞拍会的几个家伙混在一块,喏,你看..这次拍卖会就是他们的组织的。
说罢话,高利松将册子合上,反过来指向背面,戳了戳最底下的几个小字。
见到国土资源局和城建局两个单位时候,我抓了抓后脑勺轻笑:那意思是要拍卖的地皮基本已经内定了呗。
很正常,竞拍会这种事情本身就是走秀,这一屋子的地产老板建筑大鳄们,哪个不是心知肚明,哪个不晓得自己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来陪太子读书的。高利松很无所谓的撇撇嘴道:对于他们而言,第一手买卖肯定是不敢跟贺家抢夺的,运气好点能从贺家再转接一些工程项目,也足够赚的盆满钵满。
我感慨得晃了晃脑袋:这些人也是够老实的,一个两个,竟然全都不敢生出来半点对抗的心思。
没办法,谁让咱们生活在一个人情关系大过天理的现实世界里,这年头,唯有望风使舵才能走遍天下,无权无势你只能寸步难行。高利松表情平淡道:夜草嚼的越多,马儿才能越肥,马儿只要膘肥体健,食量肯定越来也好,就是这么个可笑的循环,咱们这种人最没权利指责,因为咱本身也是规矩的破坏者。
正说话时候,大凯从兜里取出几片胶囊递向高利松道:大哥,你的胃药,医生交代必须得按时吃,不然病情可能还会恶化。
小问题,死不了人的。高利松抓过胶囊胡乱塞到嘴里,随即很无所谓的摆摆手:你不用围着我来回转圈,去打听一下拍卖会具体什么时候开始,完事通知我一下。
说着话,高利松扭头朝我道:等竞拍会正式开始,咱们就撤吧,我想过了,我们高氏集团的地产公司牌匾先不挂,等实实在在从贺家口中夺下来这口肥肉再顺利成章的剪彩,到时候我不光要风光大办,还要请贺家的主事人过来致贺词。
贺不贺词的晚点可以再慢慢研究,我就想知道咱不听听贺家喊多少价了?钱龙横着脖颈出声发问:好几万来块钱一张票,咱就为了喝几口廉价茶水啊?
听不听没什么实质意义,这种场合贺家不会明目张胆的出现,早就安排好一家嫡系小公司过来喊价。高利松摆摆手,指着前排那些三五成伙的老板们解释:这些公司百分之八十是看热闹的,百分之十是贺家的托,还有百分之十类似咱们这种别有用心的,或者是想捡点漏的。
钱龙抓了抓后脑勺,憨乎乎的干笑:呃,门道这么多?我还以为贺家直接喊个价,其他人不敢吭声,这事儿基本就定了下来。
如果真那么玩,贺家和他们的那些关系户们离倒台也不远了。高利松撇撇嘴道:所谓的市场公平,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但还必须得演的懵懂无知,就比如今天这场竞标会,在外人眼里看来绝对公平无比,有喊价的,有竞拍的,实际上底价早已经明了,只不过是一开始把价格压到极低,给人一种经营竞争,且组织者很有力度的假想罢了。
操,真鸡儿复杂。钱龙粗鄙的抓了把裤裆: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当个败家子就好。
别喳喳皇上,你听我说,咱们和老高的目的完全不同,他是来弄明白接下来应该给谁送礼,而咱们的任务主要是为了打压竞争对手。我压低声音提醒道:看见前面小桌旁边那几个老家伙没?待会装模作样去和他们含蓄两句,完事拍几张合影,另外距离老家伙们桌子很近的那张桌子旁边的几个青年也看清楚长相,十有八九他们会是今天竞拍的得胜者,要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把竞拍到地皮主动转让出来。
钱龙愈发的不解,满眼迷茫道:主动转让?没可能吧,人家辛辛苦苦才拍下来的,而且老高不是说,他们很有可能是贺家的嫡系嘛,我觉得...
他们不主动就想办法让他们主动,这是咱接下来的工作。孟胜乐插了一句话道:这事儿交给我和皇上来办吧,鹏城这帮大哥二哥们好像都还不知道头狼家除了有王朗和张星宇两个大小脑以外,还有孟胜乐李俊峰钱龙和卢波波四条矫健的狼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