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嘛。”杨富山立时间眉开眼笑,拍打我肩膀头道:“大侄子,不是我当叔的挑你理哈,老人常言,吃水还不忘挖井人呢,你不能因为现在跟利民搭上线,马上就把我踹飞吧,你要这样,那我肯定得跟你闹腾,我和利民再不济也同宗同源,您寻思咱俩都说话,他会听谁的。”
“是是是,您教训的对。”我缩头应承。
这世上最不缺少的就是记吃不记打的“冤种”,也不乏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恶汉”,本身我现在就处于暴走的边缘,但杨富山越用自己丑陋的嘴脸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我的底线,对于这狗东西,我心底的杀心也骤然间泛起。
“大侄子,你要是信得过我,咱们待会好好的把酒言欢。”杨富山眨巴两下眼睛,露出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似的贪婪眼神道:“叔,指定不会让你吃亏,而且我能给你的也比你想象中还要多,不过前提是总得付出那么一点点代价,你是生意人,肯定明白吧?”
一边贱不拉几的裹着下嘴唇沉笑,杨富山一边捻动着拇指和食指做出一个数钱的姿势,意思不言而喻。
“懂,您放心。”我皱了皱眉头轻笑:“叔,你更加了解我的脾气,只要您价值到位,我这儿的黄金白银也绝逼到量!”
“既然都是明白人,我就不跟你扯糊涂账了。”杨富山轻飘飘道:“那咱们待会在八号公馆碰头吧,位置我微信给你发过去。”
我毫不犹豫的应声:“行,您先过去,等我把工地上的破事处理一下,马上跟您会面,叔啊,我腰包肯定是鼓的,能不能掏空关键得看您的手法。”
“哈哈哈,叔年轻时候还真在火车站当过一段时间扒手,最擅长的就是这行当。”杨富山眉飞色舞道:“你放心孩子,只要你舍得砸金子,叔就有办法给你买面子,口碑这块杠杠的!”
几分钟后,我带着董咚咚、大壮和姜铭驱车离开。
“哥,聊的咋样啊?”大壮坐在我旁边,很贴心的递给我一个泡着枸杞的保温杯,坏笑道:“你别斜楞眼睛瞪我,这可是大嫂的意思哈,我估摸着大嫂也没歧义,现在国家放开二胎政策了,她可能是像走走时髦路线。”
“往后没事别特么瞎估摸!”我夺过来保温杯,恨恨的嘬了一大口水,抻手指向前方道:“到前面路口停一下,咚咚,你回灵堂再找找那个叫杨广的小孩儿。”
前面开车的董咚咚迷惑的发问:“谁?被杨富山一脚蹬趴下那小子?”
“嗯。”我点点脑袋道:“完事你们直接回工地,不管谁问起来,就说我还在灵堂给人帮忙,最好再跟杨家寨的村民说一嘴,算啦,这事儿你们办不明白,我自己处理吧。”
姜铭很好奇的又问:“哥,那小孩儿就是个眼比胆儿大的主,找他能给你办啥事啊?”
“生慌子的用途向来都是突如其来。”我故作高深道:“行啦,收起你们的十万个为什么,我这会儿脑子有点空,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
半根烟的功夫,董咚咚将车靠边停下,带着大壮和姜铭重新掉头返回。
我则坐在原位,细细的回忆刚刚跟杨利民对话的所有环节,这老杂毛说话办事完全滴水不漏,明明想要跟我“联姻”,可却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我能感觉到,我那些话几乎让他动心,可不知道为啥,他还是故作深沉。
“差点什么?”我低头扣着裤缝嘟囔:“究竟差点什么,他想要的不就是一群有头有脸的团伙嘛,如果再加上王麟这个特殊的身份背景,完全可以成为轰动一时的热点新闻,他为啥还是不满足呢..”
记得曾在某部电影看过一句话:层次决定一个人的思维。
搁我的角度看来,我给出的属实不少了,但站在杨利民的段位始终不过是九牛一毛,关键是我总不能因为他的喜好,就把自己当成功劳簿给他送出去吧。
“哒哒哒..”
就在我冥思苦想的时候,车窗玻璃被人突然敲响,我昂头一看,那个叫杨广的小孩直愣愣的杵在外面,嘴里还碎碎念似的嘟囔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