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叶哥,如果你不确信的话,我可以让人去问问。”金启秋开口道。
叶默当然知道这个找人问问是什么意思,也只是点上根烟并没有反对,金启秋见状,随即也就出门安排了。
作为楚天南最得力的助手,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早已轻车熟路,叶默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叶默至此也总算明白什么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只要进了这个圈子,哪怕你不惹事麻烦也会主动送上门,要么坐着等死,要么奋起反击。
所以那些混道上的最终只有两种结果,一种就是像楚天南这样坐大成东海王,以至于最后上位成整个江南行省的大龙头。
要么就像二爷三爷那种籍籍无名之辈,小地方争勇斗狠俨然是一个爷,可稍微大一点的浪头过来,立马就被冲得什么都不是了。
叶默虽然不太想惹麻烦,可这事如果真落到自己头上,那也没必要忍着。
再者那位宋厅自己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却不知道珍惜,既然他这么张狂还想着下黑手,也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了,不然今天有这个宋厅,明天还指不准会有什么牛鬼蛇神跳出来。
毕竟楚天南留下的这么大基业,不只是道上的那些人看着眼红,以往那些关系没到位的官面上的心里也都盘算着能不能咬上一块肉,适当的敲打震慑还是必须的!
也就在当天晚上,一家低档的娱乐会所内灯红酒绿,几个年轻男子在那吃吃喝喝拼酒把妹好不潇洒,至于为首那家伙可不就是今天下午带人扫场子的那个领队嘛!
只是他们开心归开心,谁都没有注意到舞池中有几双眼睛一直都盯在他们身上。
几个人在夜场里嗨到了晚上十二点多才走,除了会所门口还有些人气,往前走两步没到停车场,路上已然一片死寂看不到一个人影了。
也就在那家伙迷迷糊糊搂着个妹子往车上走的时候,突然间一只大手就搭上了他的肩膀,这家伙下意识的转头望了过去,随后就是一块棉布捂住了他的口鼻,只一个瞬间就两眼一翻瘫软在地。
随后黑暗中快速的走出几个精装汉子将他抬到了不远处的一辆面包车上,不一会就彻底消失在了夜色中,至于那个妹子本身就已经灌酒灌得人事不知,倒在地上就睡着了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
第二天一早,叶默照常去公司的时候,意外的在接待厅里看到了金启秋。
叶默对此也不算太意外,如果他非得跟自己打个招呼才能绕过公司的保安进来,那才真是奇怪了。
“怎么,看你一大早就过来,应该是都查清楚了吧?”叶默掏出根烟抛过去说道。
金启秋接住香烟点上抽了口,这才开口道:“叶哥,那家伙什么都交待了,的确是那个宋厅吩咐他们干的,至于消息走漏是他们安插在东海道上的一个线人。
早年这个宋厅也是从地方上升上去的,能力多少有点,一直对底层的情况比较看重,江南行省范围内几乎各大城市都有他埋下的眼线。”
叶默听到这话也不意外,能调到省厅的多少都是有两把刷子的,尤其是这位宋厅所在的位置更容不得庸才。
这家伙之所以敢这么狂,无非是仗着他的身份没人敢动他,别说是他,哪怕是一个基层的警员道上的人也轻易不敢得罪,哪怕心里再鄙夷不屑,可要说动手甚至把人给弄死都是不敢的。
哪怕是楚天南这样的龙头老大,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不会出此昏招,所谓的逼不得已也是华夏待不了,必须分分钟就得跑路出国的情况。
那时候行事的确没什么好顾忌的,可如果说还指望在华夏大地混下去,弄死一个人那是相当的麻烦,一旦事发不是以命换命就是关进去再也别想出来。
不过金启秋既然能把这些话问出来,想来也早已捏住了那个宋厅的把柄,只要能让他从省厅的队伍中除名,他也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普通人罢了。
哪怕不用叶默这边敲打,他以后自己都会乖溜溜的夹着尾巴做人,毕竟这么些年,恐怕他自己都记不清到底得罪过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