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结束时许多人都喝高了，陈墨送走了好几拨人，又和程瑶一起把剩下的酒，气球，易拉宝等物送回公司；从公司楼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两点了，程瑶困的直打呵欠。

“要不找个代驾回去吧”，

见她有些困乏了，陈墨道。

程瑶摇了摇头道：“不用，我熬夜习惯了，先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地铁已经关了，打车也不方便”，

“我有传送......”，

话说了一半陈墨便咳了一声道：“我回去方便的，还是先送你回去吧，晚上不安全”，

“唔...也好”，

晚上倒是没什么不安全的，但程瑶回去要走一段夜路，她最怕的就是一个人开车走夜路，有陈墨陪着也好，她本也想陈墨能多陪她一会儿。

陈墨上了车却很快就睡着了，他作息规律，向来很少熬夜，到了这个点自然就觉得困倦了；车里开了空调后暖意融融，他很快就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程瑶换了一首轻柔的音乐，独自开着车，两旁的霓虹灯接连闪过，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后视镜，忽然一个人影映入眼帘。

夜晚，夜路，后视镜中忽然出现一个人影，程瑶心里骤然一紧，再看时只见后视镜中的那人正坐在车子的后座上，他一头金发，额头上缠着一条抹额，脖子上戴着一条金链子，身穿淡黄色的休闲装，这时正嚼着口香糖坐在后座上一脸玩味的看着程瑶和陈墨。

“啊—”，

看清了那人后程瑶一声惊呼，本能的想要踩刹车，不料心神大乱之下却一脚踩在了油门上，车子一个转弯“哐当”一声撞在了路基上，程瑶的身子一下子扑在了安全气囊上。

“瑶瑶，发生什么事了？”，

熟睡中的陈墨也被惊醒。

“喂喂，我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方才那一下急停影响最大的其实是后座上的那个人，他没有系安全带，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他反应却是极快，双手一撑便稳住了身形，这时看着前方的两人啧啧道：“还好你们系了安全带，我可是只想谋财，不想害命的，法治社会嘛，出了人命事情就闹大了”，

“喂，小子，好好送她回家，这个我就拿走了”，

他出手如风向挡风玻璃下的钱包抓去，陈墨眉头一凝，猛地按住他的手腕，那人手腕一震，劲力散开，不料陈墨手上的力气却远比他预想中的大，这一震竟是纹丝不动。

“嘿，有点力气嘛，看看这个”，

那人右手握拳，一拳打来，陈墨只感一股劲风扑面而来，他忙提臂格挡，一种滞塞之感充盈全身，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沉重了许多；自然意志的被动却在一刹那间运转，他的身体如同虚化了一般，旋即恢复如常，两只蝴蝶飞过，径自穿透后方那人的身体。

“庄周？”，

“裴擒虎？”，

两人异口同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