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有人恶意诬陷,那便也不用查,也知道是淳贵妃所为。
他垂首冷眼盯着跪在地上的淳贵妃,气得双目通红。
淳贵妃大惊,哭着不断地磕头,“臣妾是冤枉的,皇上明鉴,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陷害公主。”
到底是睡在枕边十余年的人,皇帝便是怒极,听了她这番话,忽而想出了一种可能。
“母后,这幕后之人其心可诛!此为一石二鸟,若是寡人信了信件内容,便会重罚公主,若是不信,自是会怀疑是贵妃故意构陷公主。”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了句险些让虞晚舟没能忍住笑的话。
皇帝说,“淳贵妃纯良,一心为皇室着想,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伤害嫡亲公主的事情。”
太后懒得看他,转头问着虞晚舟,“晚舟,你以为呢?”
一时间,皇帝迫人的视线,淳贵妃将冷意掩在眸底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虞晚舟沉默了半响。
他皇帝老爹的心一贯是偏的。
眼下她不放过淳贵妃,她皇帝老爹自是不会绕过她。
可她在烈日下跪了一炷香的罪是不能白受的。
“儿臣以为,父皇说得有理,但还请父皇忍痛当众罚一罚淳贵妃,好揪出幕后之人。”
皇帝愕然,他张了张嘴,才想说话,却被太后抢了白。
“晚舟言之有理,既然有幕后黑手,又是冲着皇室而来,当然不能放过他。”
示众的惩罚,要么罚跪,要么挂宫墙暴晒。
太后不等皇帝开口,就命侍卫以淳贵妃故意构陷公主之罪,罚她挂于宫墙上,势必要等到幕后之人再出手,才将淳贵妃放下来。
可淳贵妃心里清楚,哪有什么幕后之人。
此事从头到尾,就只有她在构陷虞晚舟罢了。
她被挂上宫墙时,虞晚舟跟着过去了,亲眼看着她双手被绑着,吊在宫墙之上。
绑人的是策宸凨。
皇帝亲命的。
无他理由,就只是因为他办事牢靠,皇帝怕淳贵妃挂在宫墙上会出意外,故而让他将绳子绑得紧些。
淳贵妃才被挂在宫墙上,她的手腕已经磨破了皮。
果真是不负皇帝所愿,绑得非常紧,不论淳贵妃怎么挣扎,绳子都不会松开。
今日风和日丽,虞晚舟的碎发被清风吹起,模糊着她的视线。
她趴在宫墙上,往下望了望。
淳贵妃又惊又怒,仰着头,痛恨地看着正低下头看她的虞晚舟,那眼神恨不能将她活生生扒皮刺骨。
虞晚舟淡淡一笑,一如她母后当年那般,眸色淡到极致,没把暴怒的淳贵妃放在眼里。
她迎风抬起头,闭上眼眸,朱唇微微扬起。
“今日的天气,可真好啊。”
策宸凨站在她的身侧,只消这无意的一眼,就再也无法从这娇滴滴的小姑娘身上移开视线了。
石渊眯着眼眸望着那烈日,热的他忍不住以手做扇,扇了扇风。
今日这天气好在哪里?
“今日不是天气好,是公主的心情好。”他淡淡地看着虞晚舟娇俏的脸蛋上很是明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