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锦用力地点点头,她说起石渊时,面上半是羞涩半是欢喜,烛光倒映在她眸中好似星光点点。
“那公主心中的人选是......”
“也是他。”虞晚舟微微一笑,又正色道,“只是虽是救助那些将士,可是到底是牵扯到了策宸凨,他......”
“公主放心,他曾私下对我说过。”
玉锦清了清嗓子,挺起身子,学着石渊说话时的模样,同她道,“策宸凨这个小子油盐不进,有家仇不报,委实不是个君子,可他又甚是讲义气,也不抢功劳,甚至会把功劳分给大家,相处之下,也不是那么讨厌,况且,他的家传若是报了,岂不是叛了国......”
听起来,石渊似乎很欣赏很佩服策宸凨。
“若非石渊几番想相助他,他却不领情,石渊也不会那般嫌弃他。”
虞晚舟勾了勾唇,微微笑着道,“那便借此让策宸凨欠石渊一个大人情。”
这一夜倒也并非那么平静。
虞晚舟刚睡下,只听外头风声鹤唳,好似有女子在哭。
她从床上坐起时,玉锦已从外头打听事情回来了。
“公主,不好了,变天了!”
虞晚舟蹙眉,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宫里的那几位娘娘不知犯了什么错,得罪了皇上,皇上竟是把她们抓起来,全数丢进了蛇窖里。”
虞晚舟脸色沉了沉,吩咐玉锦帮她换衣。
今晚的风有些凉意,虞晚舟走到蛇窖前,指尖冰凉的生疼。
皇帝以看管御书房不严,罚那两个侍卫去看守蛇窖。
侍卫们见她来了,连忙下跪行礼。
虞晚舟只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详细询问一番后,才微微叹了口气,“是我连累了她们。”
“此事与公主并无关系,定是她们有人因爱生恨,背叛了皇上,背叛了南蜀,况且......”
侍卫觑了神色难过愧疚的公主,顿了顿,又道,“况且,她们平日里没少诋毁公主您,如今这下场也是活该。”
“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们?”
“这......”侍卫们面面相觑着,迟疑道,“公主,这蛇窖里全是毒蛇,唯恐惊吓到了您,还是别进去了。”
虞晚舟却不愿意离开,“可若是我不见她们一面,我恐难安生。”
面对她这般楚楚可怜的哀求,侍卫们哪里舍得再拒绝她。
“公主殿下,这是雄黄,洒在身上,可以驱蛇。”
侍卫们怕公主不够用,把身上的四瓶雄黄全数给了她。
虞晚舟道谢收下后,蛇窖大门,她提着灯笼走了进去。
这蛇窖是淳贵妃刚入宫时,皇帝为了哄她欢喜所建。
虞晚舟还记得自己四岁那年,她母后被淳贵妃坑害,被他父皇丢进了这蛇窖,关了一日一夜,好在是母后平日里爱喝雄黄酒,不甚将酒洒在了身上,这些蛇不敢靠近她,这才得以保命。
她还记得,当日这些娘娘还只是身份低微的嫔妃,她们这些墙头草,见父皇宠爱淳贵妃胜过她母后。
故而在淳贵妃陷害她母后时,这些人不光没有站出来帮她母后说话,甚至还倒打一耙,添油加醋冤枉了她母后。
当日她母后所受之苦,她要这些娘娘全数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