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宸凨低头敛眸,“属下已经把苏禾霓的画像给了海寇,苏禾霓一定是走水路跑的,海寇抓到她后,会当场杀了她。”
“......”皇帝皱着眉头盯着跪在面前的这个少年。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还是策宸凨第一次没有把差事办好。
冷峻的少年轻咳了几声,又道,“请皇上放心,我并未把苏禾霓的身份透漏给海寇,他们只当是朝廷要犯。”
瞧他那模样,还挺像是身子虚了那么一回事。
皇帝故作不耐的挥手命他离开,一时间倒是忘了罚他。
他却是自行领罚,去御花园的荷花池边守上两日。
皇帝也随了他。
“寡人视他为眼中钉十年,却没有想到要除去他竟是如此简单。”
皇帝重重地一叹,“时也命也,这可怪不得寡人。”
策宸凨从皇帝的寝宫走出来之后,直径去了御花园。
身形颀长的少年抱着佩剑,站在石桥上。
一夜入了秋,晚风将他的衣袍吹起,倒影在了池面上。
不远处传来了争吵的声音,他皱着眉头转头过去看,依稀认出其中一个是虞晚舟殿内的那个白露,他正想走过去喝止,才迈出了一步,眼角瞥见尹嬷嬷扶着太后走了过去,他便是站在了原地。
“你们是哪个宫里头的?扭打在了一起,像什么样子!谁是你们的主子!”
尹嬷嬷呵斥住了这四个宫人。
其中两个宫人模样甚是委屈,她们就是怕白露和春华打架闹出了事情,这才拼命拉住她们,却没有想到竟是惹祸上了身。
这找谁去说理去。
“回太后的话,我们是嫡亲公主殿内的人。”
尹嬷嬷一听,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太后。
“晚舟那丫头的人?”
太后的眉眼压得很低,“皇帝不是换了一批可靠的人去么?怎么还是这般的不靠谱?”
与其说她们是虞晚舟的人,倒不如说是皇帝的人更为贴切。
太后罚她们四人跪在御花园内自打巴掌五百个,转身就去找了皇帝。
“什么!打起来了?”
皇帝睁大了眼睛,很是不耐的负手在背,“晚舟这丫头究竟会不会管宫人?寡人派去的那几个人,平日里不管是伺候寡人,还是伺候淳贵妃,都甚是妥帖,怎么就打起来了?”
太后冷哼了一声,凉凉地看着他。
她不过是偷懒没有过问一句,没成想这皇帝居然把淳贵妃的人派去给了虞晚舟。
难怪公主的寝宫没了安生的日子。
太后很是鄙夷,她本意把安插虞晚舟身边的人的机会让给皇帝,就看准了皇帝一定会这么做。
可她却是如何也没有想到,皇帝居然把原先在淳贵妃宫里伺候的人,派去给虞晚舟。
太后不禁怀疑,这皇帝身边是没有心腹了不成?
偏偏只肯用淳贵妃的人!
“皇帝,除去那个叫白露的,其他三个宫人可都是今日才过去伺候的。”
太后语气颇重,说话也不客气。
“哀家不禁怀疑,她们是不是不把公主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