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绑住她!”
皇帝怒极,指着她,双目赤红着。
淳贵妃被带走的时候,吵闹的声音甚是尖锐,惊动了栖息在殿前那棵夹竹桃上的昏鸦。
虞晚舟在寝宫内休息了小半个时辰,就出了宫。
她坐在马车内,掀开幔帘,看着骑马走在马车前头的策宸凨,她拧着秀眉,不知这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性情竟是如此的阴晴不定。
虞晚舟捉摸不透,索性也不琢磨了,闭着眼小憩着,待马车入了公主府时,她已经睡着了。
府中的下人们看着驸马登上马车,把公主抱了下来,一路抱回了新房。
待他安置好公主后,马嬷嬷才上前道,“驸马,楚阁老夫人和楚二小姐在前厅候着,说是来陪公主解解闷的。”
可公主现下睡着了,自是无法应酬她们。
“今日公主在宫里头受了惊吓,让她安稳睡着。”
策宸凨冷声吩咐着,迈步往前厅走了去。
楚阁老夫人和楚二小姐楚霜霜正打量着前厅的摆设。
“娘亲你看,这花瓶是不是前些日子在暗市被人用万两黄金买下来的?”
楚霜霜有些震惊,这暗市里的东西,按理说不会出现在皇族贵胄的府中。
怎么公主府里会有这个。
那晚的暗市她和她娘亲都在,是亲眼看着这尊花瓶被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玄衣男子买下的。
因着那花瓶的样式委实罕见,她也喜欢,故而多留意了一番。
后来她明日去查那个玄衣男子是谁,可那人就像是失踪了一般,怎么查也查不出来。
“一会探探公主的口风,这公主府初立,府中的东西大多都是宫里的,又或者是一些高门贵胄所赠。”
楚阁老夫人虽是这般说着,但她的眉头拧得紧,心中也起了疑惑。
她们母女二人在前厅待了好一会,策宸凨才迈步走了进来。
见来人是他,两人皆是一愣。
尤其是那楚阁老夫人,策宸凨在成婚当夜不费吹灰之力地掐死苏禾霓,就如同捏死蚂蚁一般的容易,那情景还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们朝着策宸凨行礼时,冷峻的少年抬步经过她们身边,眉眼未抬。
“公主今日身子不适,没精力应酬你们,请回吧。”
下人捧来了茶,策宸凨却也不留她们一盏茶的功夫,开口就是赶人。
楚阁老夫人和楚二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驸马,你有所不知,是公主让我们......”
“公主事多,往后若是没有她的请帖,你们不要再来。”
策宸凨喝了一口茶,将茶盏放在了桌上,力道不是很重,轻轻的一下却是惊得这两个母女一哆嗦。
楚阁老夫人憋着气,伸手栏下了正要发怒的楚霜霜。
这不是旁人的府邸,是公主府,由不得楚霜霜撒泼。
更何况这策宸凨杀人说动手就动手,不眨一下眼睛。
楚阁老夫人心有余悸,连忙说着一些好听的门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