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渊觉得自己着实为了这个兄弟操碎了心,他琢磨了一会,还是道,“我同玉锦关系不错,要不要我帮你去探探口风?”
静默了几息,石渊瞧着策宸凨始终拧着的眉头,唯恐也被他的眼刀剐了一眼,便是连忙摆手道,“算了,就当我没有说过。”
他倒是好心,可偏偏忘了,策宸凨何曾领过他的请。
石渊转身就招呼着后头的侍卫把书柜运走,才走了几步,就听见策宸凨喊住了他。
“石渊。”
他闻声回头,瞧着这新任驸马爷神色极其不自然地道,“你去探探。”
几乎是愣了几息后,石渊才终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成!我今晚请玉锦吃饭,到时候......”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策宸凨扯下了腰间的荷包,扔到了自己的手里。
驸马爷有命,“给你放假,现在就去。”
石渊领着荷包,倒也没有忘记手上的活计,回头对着那些侍卫叮嘱了几句话,这才屁颠颠地找玉锦去了。
策宸凨一直等到天黑,用过了晚膳,石渊才现了身。
虞晚舟正在院中溜达消食,手里拿着玉锦带回来的烤肉串,转头看着策宸凨和石渊神神秘秘的进了书房。
她悄悄地也跟了上去,还没有靠近书房,就被平武拦了下来。
“公主是有找驸马吗?”
说话间,平武闻到了那一股馋人的烤肉味,忍不住瞟了几眼虞晚舟手中的肉串。
“你要吃?”
她分了五个肉串给平武,“策宸凨喊你武叔,我也这么跟着喊你吧。”
那平武长得粗狂,又年长了她二十来岁,虞晚舟见他本该是有些怂的,但不料这平武吃人的手短,接过了她给的肉串,倒是同她客气了起来。
“驸马武功高强,公主你不会藏住自己的气息,偷听墙角,是会被他发现的。”
“......上次我就是这么被发现的?”
平武知道她是在问策宸凨写休书的那个新婚夜。
他看了看手中飘着香气的肉串,闭眼点了点头。
“那你能偷听吗?”
平武诚然地摇了摇头,然后惆怅地同她道,“他十五岁之前,我还能偷听。”
之后......就没有之后了。
平武忍不住拉着虞晚舟说起他头一次偷听被策宸凨逮个正着的下场。
“应当不会很惨吧?”
虞晚舟挑眉,回想起自己被策宸凨逮住的时候,这个人都没有同她计较。
平武是策家的老人了,更是应当不会对他如何的。
“他罚我连着十日去窑子里听墙角。”
“......这也不算什么吧。”
平武崩溃地双手捂着耳朵,蹲在了地上,“头几日还行,我只是被那些花娘当做是专听墙角的变态,但后来不知哪个花娘同尚书大人的公子说了,我被包围在厢房内,是跳窗入河,才逃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