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他领兵在皇宫里厮杀!”
虞晚舟剥着果皮的手微微一顿,“这个啊~”
她想了几息,而后低下头来继续剥着果皮,微微笑着道,“兴许是他在帮父皇你肃杀细作呢。”
这个皇宫里,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叛徒。
“也许是太后的人,又也许是岭南王安插在皇宫的人,谁知道呢。”
此次倒的确是个肃清皇宫人手的好机会。
皇帝半信半疑地眯起眼睛,他盯了虞晚舟一会,见她专注的剥着果皮,他不动声色地拿出了一把匕首。
匕首在明亮的烛光下泛着寒芒,晃过了虞晚舟的双眸。
她的眼睛如今见不得强光,下意识地扭头避过了光线。
皇帝发现她察觉到了,即刻抓住了她的手,手中的匕首正要抵在她的脖颈出,却见一直候在屋外的那个小太监被踢进了殿内,猛地吐了口鲜血。
而后一柄扇子旋转飞入殿中,皇帝还来不及看清,他拿着匕首的手背就被这扇子的纸刮伤了一道。
皇帝的手背瞬间就显现出了一道不浅的血印子。
他吃痛地收回了手,匕首也随之角落在了地上。
一瞬间,数名将士涌入这座宫殿,把皇帝控制了起来。
因着他们脚步极快,卷着外头的风雪进来。
虞晚舟眼眶红了几圈,眼泪又掉落了下来。
策宸凨的战袍被鲜血染尽,大步跨入殿内。
他站在虞晚舟的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影逆着烛光,挡去了光线。
虞晚舟愣愣地抬头看着他。
策宸凨随即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伸手抹去她脸上未干的眼泪。
“谁欺负你了?”
皇帝机关算计,却仍旧成了战俘。
他怒不可遏地冲着策宸凨破口大骂,可才蹦出一个字,就被平武毫不客气地塞了个布进嘴里,堵着他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虞晚舟一下子扑进了策宸凨的怀里。
适才她的眼泪只是被风霜被刺激出来的,这会儿却是真的哭了。
其实,从策宸凨离开皇城后,她一直胆战心惊的,脑子里紧绷的那根神经在看到策宸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竟是又紧了紧。
她以为,是她身体里的毒发作了,是她生出来的幻觉。
直到她感受到了策宸凨掌心的温度,她才敢确定,这个人终于回来了!
她扑在策宸凨怀里哭得甚是委屈。
可当策宸凨问她的时候,她却只是吸着鼻子,指着桌上剥了一半的果皮道,“这果皮委实难剥。”
“只是这样?”
策宸凨狐疑地眯起眼睛,忽而转头看了眼被堵住嘴,五花大绑的皇帝,又问着她,“他没有对你做什么?”
虞晚舟心虚地别过眼去,鼓着腮帮子问道,“怎么?如今你谋反成功了,不愿意给我剥果皮了?”
策宸凨微微一愣,疑惑地看了眼她口中难剥的果皮。
平武清了清嗓子,走了过去,在他身后轻声道,“有孕的妇人,脾气就是如此的古怪。”
公主还算好,只是爱哭罢了。
平武见过其他有孕的妇人,那脾气是相当暴躁,三天没有拆了房顶都算是忍着脾气了。
“我帮你剥。”
策宸凨就这么单膝跪在了虞晚舟的面前,低头剥着果皮。
虞晚舟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她想只是因为被泪水蒙着了视线。
策宸凨回来了,往后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也不用再操心了。
平武和其他将士退出去的时候,把皇帝也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