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当皇帝的是白玉部落的族长,所以他们这些人觉得策宸凨根本就不配做摄政王。
他们想铲除异党。
若是不让策宸凨受点磨难,如何堵住他们这些悠悠之口。
“公主既然是通透之人,为什么还要与我们作对?”
巫妃抬眼盯着虞晚舟,视线不屑又羡艳,“这样斗到最后,摄政王也未必会护着你。”
到那个时候,不护着他,这些白玉臣子不就觉得如愿了?
不就会把策宸凨当成了自己人?
虞晚舟做的就是这个打算。
“公主殿下,你真的认为,凭你一人之力,能赢过我们所有人?”
虞晚舟轻轻笑着,不甚在乎。
“本宫到底是从宫里头出来的,你们在我面前玩的那点把戏,我自小就见识过了。”
她想要这局势是输是赢,都在她一念之间罢了。
虞晚舟前脚才从宫里头出来,后脚桑元卓身边的侍女阿童就跟了出来。
“公主留步。”
她才踩上车辇,转头就瞧见追出来的阿童手里拿着适才她送出去的那张地契。
不由得心里头一松。
总算是保住这银子了。
“公主殿下,皇上说了,巫家的事情,他自会处理,公主一心为百姓着想,着实受累了,这张地契还给您。”
虞晚舟故作推脱一番后,还是阿童把这地契强行塞进了她的手里,这才作罢。
她坐在马车上,心满意足地把那地契叠好,收进了袖子里。
巫家舅老爷按照律例,要被关押十个月后才能放出来。
这是皇帝亲自下的令。
无人可反驳。
巫家也因此成了城内的一桩笑话。
“什么位高权重,什么成了皇亲国戚,皇上他眼里可容不得沙子哟。”
此事在坊间传开后,不少百姓皆是夸这桑元卓这个新帝爱民如子。
“要我说啊,还是我们的公主好,若非她为我们出头,皇帝哪里知道这个事情!”
有人忧心忡忡地一叹,“可如此一来,朝中那些白玉人更是容不下公主了。”
一连几日,皇帝收到的奏折之中,有不少都是参虞晚舟的。
最为离谱的就是状告她买下不少地契,说她故意炫财。
桑元卓看着这一份份奏折,不得不把策宸凨叫进了宫。
“你看,这些事情,该如何处理?”
策宸凨漫不经心地看着那些奏折,却是低低的笑开。
桑元卓以为他是被气疯了才笑的。
“那个......你也别生气,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寡人回头训斥他们一顿......”
岂料,策宸凨却是说,“我倒是不知道,我家夫人居然还能在街上同人争吵的本事。”
他合上奏折,问着桑元卓,“不知她是吵输了还是赢了。”
殿内寂静无声了几息。
桑元卓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斟酌道,“要不然,寡人把这位大人召进宫,让他好好跟你说说?”
于是,那位大人是连夜从软香玉枕里爬出来,匆匆忙忙地进了宫。
一路上这位大人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心里都盘算好了要如何给虞晚舟泼脏水。
可他一踏进殿内,瞧见了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心里头的火热就如同被一盆凉水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