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成亲,我险些救不了你。”
男人眉头深皱着,很是介意当年的那场婚礼。
当时她们成婚,是虞晚舟算计了他。
他心里清楚的。
原本,他也没有觉得那晚的洞房花烛会闹出什么事情,他总归是在外头守着的。
可自从虞晚舟从城墙上跳下来后,他每一晚都会梦到她。
有时候,是年幼的她,被淳贵妃追杀,他一路相互,却没能把她送出宫,醒来时,他满头的冷汗。
有的时候,是落入她养母手中的虞晚舟,险些死在了那个冬季。
他醒后,惊魂未定了许久。
前一日,他梦到了那场婚礼,虞晚舟的血染红了整个洞房。
他心里头惶惶不安到了今日。
“你不用管我,我懒得去应付外头的人。”
桑元卓在又如何?
喜婆无奈,在外头劝说了几句,也听不见屋里头的动静,只好转念劝起了新娘子。
“新王妃,您初入王府,若是行不正,往后可要落人口舌的。”
这话听得虞晚舟眉头直皱。
她抬脚踢了踢策宸凨,“你听见了没有?你又想害我被人说是非么?”
策宸凨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困倦,起身扶着她躺在了床上,“你暂且在这里休息,我让念念过来陪你,石渊就守在外头。”
她眼睛看不见,若是屋里头闯入了什么人,她都不会察觉到的。
策念念惯来嚷嚷声音就响。
喜婆在外头左等右等,觉得自己这脑袋都快搬家的时候,终于,新房的门打开了,
策宸凨从里头走了出来。
喜婆见状,连忙说着讨喜的热闹话。
大多是一些耳熟能详的话。
“岁岁年年与君携。”
“相守百年。”
诸如此类。
策宸凨很喜欢听这样的话,给了一袋子金子。
喜婆捧着那袋金子,更是口不停,一路从新房说吉祥话说到了厅前,见众人簇拥着王爷后,她这才停了下来。
“恭喜。”
桑元卓递了一杯酒给策宸凨,可策宸凨却是摆手没有接过。
“本王今日不喝酒。”
哪有大喜日子不喝酒的,更何况还是皇帝递过来的酒。
“本王怕错过了春宵。”
策宸凨应该是今日心情真的不错,所以难得解释了一句。
桑元卓大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寡人理解,你我为同宗弟兄,今日你大婚,你的喜酒,寡人替你挡了。”
策宸凨闻言也不推脱,只道了一句谢意。
桑元卓向来是比较平易近人的。
那些白玉臣子簇拥着他就喝了起来。
南蜀臣子则是坐在一起,讨论着那位新王妃。
“霍大人,您和王爷是最亲近的,你就告诉我们,那位新王妃究竟是不是......”
霍古喝了几杯小酒下肚,就趴在了桌子上。
“年纪大了,不胜酒力了。”
“你这......”
桑元卓时不时地注意着南蜀臣子那一桌,他喝了小半壶酒,突然起身走了过去。
到底是南蜀人,见他这个皇帝走了过来,纷纷起身行礼,很是拘束。
“诸位爱卿不必见外,寡人亲自敬你们一杯酒。”
这些臣子诚惶诚恐地俯身,等桑元卓给自己把酒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