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静默了下来,抬眼看着摄政王冷峻的脸庞,想从他的神色间瞧出一二来。
这位新王妃大概是惨了。
“王妃觉得这位夫人好玩么?好玩的话,本王让她到王府给你解气。”
策宸凨说的是解气,而并非其他之言。
有心的人早就瞧出了端倪。
这位摄政王似乎比她们想象中的更为宠爱这位新王妃。
他似乎不在乎新王妃有两幅面孔,也不在乎她适才假哭骗自己。
看来,这位新王妃还是有点手段的,不是个能随意受欺辱的人。
几位夫人互相交换了眼神,即刻改变了口风。
“王妃真是聪慧,后宅的那些事情,可不就是这样么!”
“好在王爷也通透,不然误会了王妃,我们可要心里过意不去了。”
这几个夫人改了口风,着实把那位礼部侍郎的夫人给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出头针对王妃的是她,她们倒是在一旁看戏,如今瞧风头不对,又变了风向。
呵~还真是墙头草。
下午的时候,礼部侍郎就被人用血书检举揭发到了皇帝跟前。
这不是头一个平民状告到皇帝跟前的案子,在礼部侍郎的面前,还有陈大人,巫大人......
当日夜里,礼部侍郎就被宫里头的侍卫用封条封了门。
而其府中的人都已经被抓起来了。
近来,这礼部侍郎还颇受皇帝重用,结果就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桑元卓气冲冲地回到了殿内,一抬脚就踢翻了桌子。
随桌子倒在地上的,除了一叠厚厚的奏折之外,还有笔墨纸砚,以及一壶茶水。
瓷器碎了一地,朱砂红墨浸在了茶水了,染红了几块地砖。
在深夜,这红色过于骇人,以至于那过来收拾的宫人颤颤抖抖的,头也不敢抬起,大气也不敢出。
“寡人废了他一个温凉,他就要断寡人的左右手?”
跟在桑元卓一同进殿的,正是那位礼部侍郎。
他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看着皇帝的后背。
“皇上,臣真的是冤枉的,都是因为臣的夫人今日在茶楼得罪了王妃,这才惹来了祸事。”
“这摄政王只手遮天,今日他想除去臣,就做出了这么一个天衣无缝的局,那巫大人,李大人,哪一个不是这么栽在他手里的?”
“往后这摄政王若是想对付皇上您呢?他......这对他而言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
虽然每一次都是由受害的百姓出面状告这些臣子,可桑元卓心里清楚,是因为这些个臣子得罪了摄政王的女人。
“怎么?以前他把那个南蜀公主当个宝贝,谁都不能欺辱也就罢了,如今那身份低贱的新王妃,也说不得动不得么?”
“若是让南蜀公主知道,王爷竟然让这么一个卑贱的女子享受了和她一样的待遇,不知该如何自处!”
桑元卓本就是在愤怒之中,可一听那位礼部侍郎说的话,情绪倒是稳定了下来。
“你说什么?”
礼部侍郎愣了愣,随即回道,“臣说,摄政王竟然把那位出身低贱的女子看的和公主一样重。”
桑元卓闻言,大笑了起来。
“她倒是个有本事的,居然还真的让她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