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袍断义！

袁绍的眼神慢慢的冷了下来，曹操此举则是他划清界限，过往的情谊，皆烟消云散。

“孟德，当真如此绝情绝义！”

对于袁绍的质问，曹操恍若未闻，径直起身离去，只留下一个背影给袁绍，缺少的衣角落入袁绍的眼里是这般的显眼，似乎在讽刺他袁绍不知天数，不晓大义。

“哈哈哈哈！”

酒肆内仅剩下袁绍放肆且猖狂的笑声，久久的不曾消散。

待曹操离去后，袁绍坐在酒桌上，一杯接着一杯，酒灌入喉中，酒水入喉显得混格外的涩口，心中的苦涩无人能知，在他前行的道路上注定了袁绍要独自一人前行下去。

吾道独孤！

手中紧紧握着酒杯，瞬间酒杯断裂，断裂的酒杯碎片直接划破袁绍的手掌心，殷红的鲜血流淌出来，然而袁绍恍然未觉，双目中带着凛然之意，起身离去，走到酒肆门口时，袁绍淡淡的说道：“杀了。”

杀了？

酒肆内的士卒稍微一愣，当反应过来后，个个把腰间的利刃拔了出来，随之酒肆内，一片凄厉的哀嚎声响起。

背对着酒肆，袁绍默默的念叨着：“生在这个时代，就是你们的错，下辈子投个好胎。”

仿佛刚才下达命令的人并非是他袁绍，视人命如草芥，普通老百姓的性命在袁绍的眼里就像是儿戏一般，杀了就杀了，就因为他们看到了不该看的，听到了不该听的。

或许酒肆的掌柜、小儿都不曾想到，自己安安稳稳的做着生意，竟然会招惹到这样的无妄之灾，这等无妄之灾落下取的就是他们的性命，这一点万万让他们没有想到，如果有可能，他们断然不会在白马城周围开上这样一家酒肆。

.....

“走！”

回到郭嘉、褚燕二人身边的曹操听到酒肆中传来的惨叫声，他知道袁绍在里面做了什么，但是如今势比人强，他也无可奈何，紧握着双拳，双目略微泛红，今后若是有可能，他定要把刀架在袁绍的脖颈上，质问他，视百姓命如草芥者，何敢觊觎九五之位！

只是曹操也是一个冷静的人，如今的袁绍还念及他们二人的交情，故而未曾取他们二人的性命，倘若他阻止袁绍的暴行，或许袁绍一怒之下，就会要了自己等人的性命，纵然褚燕在太行山兵强马壮，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自取灭亡之事，曹霞尚且不会去做。

然而，褚燕则是上下打量着曹操，似乎在重新审视曹操，良久后，褚燕狐疑的问曹操道：“公见百姓受难，为何不拔刀相助。”

“势比人强，意气之争不可取，当下之事乃保全有用之身，攻下白马城，诛了这等逆贼，方能还兖州一个太平。”

说出这番话的曹操极为坦然，褚燕打消心中的狐疑，也随之颔首，赞同了曹操的这番话，而郭嘉则是微不可察的摇头，在他看来，曹操所举的确是最为明智之选，当此事若是传入天子耳中，天子会如何做想，不过，如今这里只有他们三人，他们三人中无人去说，自然就无人知晓此事。

“褚燕事不宜迟，再等下去，终究会酿成祸患。”

紧接着，曹操看向褚燕，声音真挚，此事不能在拖下去，若是任凭袁绍、刘岱等人继续胡闹下去，终将会酿成不可挽回的灾难，兖州之地恐怕会陷入战火中，届时天子问责起来，他曹操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