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我身陷何种境地,我都心甘情愿。
……
当天下午,陈敏就传来消息,安澜无罪释放。
对于这结果,不知道的人自然都感到非常意外,可是对于我们知道的几个人来说就不意外了。
我和高胜还有陈敏,提前来到看守所的大门等候着了。
已经等待了一个半小时了,我一直盯着不远处那扇大门,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
天空有几分沉闷,乌云越来越厚。
等待的时间越长,我的心就越是紧张和忐忑: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我们仨也越发焦急起来,不停地看表,不停地向看守所大门张望。
可是,一直没有看到安澜的影子。
“怎么回事啊?这都等了快两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出来?”高胜忍不住发出一句牢骚。
我也担心,怕突然生出什么变故,不敢说话。
那扇大门打开的频率很低,每一次的开启,我的心动都会加速。
可是每一次的开启,都不是我想见的人。
时间就这么缓慢的过着,仿佛一个世纪过去了。
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的时候,我真真切切地感觉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也许一个人生理的本能,比心理的百转千回来得更直接、更诚实。
“安澜。”
我听到自己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身体早已飞奔过去……
几乎在安澜站定的同时,我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
只在她愣神的瞬间,我已经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双臂,顾不得门岗和过往的人注视。
尽管我现在是已婚之人,可我和周沫的婚姻并不名副其实,我深爱的人依然是眼前的她。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惜悦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一句话没说,任由我拉着。
“安澜。”
我紧紧握住她的双臂,双手微微颤抖,生怕一松开她又消失了。
我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仿佛要一次看个够,弥补过所有错过的时光。
她也看着我,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晶莹透亮,目光沉静似水,似在探寻,也有询问。
我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什么,仿佛语言已经失去了它的功效。
我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双臂本能地环在她身后紧紧箍住,紧得没有一丝空隙。
当她柔软的身体贴在我的胸膛时,我身体激动得微微颤栗,更不平静的是我的心。
我的力道之大,恨不能将她塞进身体,揉进骨髓,永不分离。
“安澜,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暗哑、低沉。
我的眼中泛着泪光,感觉自己此刻前所未有地脆弱,像是见到久别的亲人一般有些委曲。
我不敢将她放开,不敢看到她的眼睛。
直到我听到背后传来高胜那阴阳怪气的声音:“靠,真是够酸的,把老子眼泪都酸出来了。”
我终于将她松开,拉着她的手向我们停车的地方走去。
“澜澜,我们等你好久了。”陈敏这时从车里抱出一大束鲜花递给安澜。
安澜接过花,抿嘴浅笑着。
这一笑,像是散出了一抹阳光,投射到了我的心里,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