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口忽觉沉闷一堵,隐隐作痛,这样的她,真让他索然无味。
后来一段光景,她沉溺在哭泣中,他一言不发看着她哭。
当他终于想透了似地,他翻身将她拢入怀中,就在幽梦以为他要开始付诸行动了,于是闭紧双眼绝望等待死亡一般,而他只是抱着她,轻柔吻起她的眼角,一点一滴,将她脸上的泪水吻进嘴里,那味道真是咸得心疼。
幽梦恍恍惚惚地懵住了,不曾料想他会这样温柔对待自己,刚要启口问他什么,他的唇就犹如有预判似地堵了上来,舌头缠绵地绕着她,他这个吻,温存得简直腻人。
他一边吻,一边探手过去,将她禁锢在床背上的双手一一解缚,那时她已被他吻入了白云乡里,手一经解脱就不由自主地揽回来,抱住他的肩颈,加深了这个吻来配合他。他一直维持这样的温度深吻着她,直到她抽泣的身子彻底平复。
他情不自禁地,手抚上她脸颊,她却出人意料地偏头,抱着他那只手狠狠咬,咬在他的指背上,他不缩手,淡定看着她咬,透足了狠劲,这是在报复自己今天这样对她吧?到底是谁在拿谁发泄啊?
她的确没心肝。他心里这样一想。
虽然咬得很痛,但她还是有分寸的没有咬破,过了会就放下了,沉了身子躺在他的臂弯里。
“你为什么这么排斥这种事?”他简单地搂着她,问得直接,毫无避忌,“你是第一次?”
幽梦心口猛一震动,当然不能告诉他实话,但说谎的话他应该也能看出来。
咬唇凝思一刻,她想到转移视线的方法,幽怨地冷嗔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第一次你就对我温柔,难道不是第一次就可以强行粗暴了吗……”
她撇嘴扭过头,心想这种话,不过是那些精虫上脑的男人,在床上为了骗取女人的好感,让它们心甘情愿托付终身的谎言罢了。
“你想多了。”谁知他态度冷漠,“我温不温柔只看心情,和你是第几次毫无关系。”
“你……”幽梦语塞,想这男人真是刻薄寡恩得可以。
半晌沉默后,他转头望着怀里的她:“我只是不明白,既然你可以接受我吻你,那就是对我有感觉,又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幽梦紧张地攥紧手心,不能告诉他,这种事给过她不好的经历。
她不胜纠结,心乱道:“碰过了就得负责,可你这样神神秘秘的男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只图个高兴罢了,怎么可能对我负责……”
“你要的负责就是明媒正娶。”他这并非疑问语气,反而像是早有预料和打算,“我的身份的确有些影响,但那不重要。其实我可以娶你,只怕你未必愿意。”
幽梦心口忽而一软,嘴上漠然:“我是堂堂公主,又不是我点个头能说嫁就嫁的,没有一个显赫的背景,你拿什么来娶我……”
“天下。”
他几乎毫不犹豫地说出,把她一瞬惊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