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奉颔首而笑:“实不相瞒,我们已经抓到了犯人,犯人业已招认,只是尚且证据不足,待我们从货里搜出罪证,丞相自会呈献陛下。”
“那就等你们有了证据,确定我手上的这批货果真和乱党有关,再过来查吧。”
他毫不客气的一句,不禁令郭奉怔住,而上官啸武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否则相府不经兵部传令就到巡防营来指手画脚,传到陛下和朝中大臣们的耳中,知道的会说丞相为陛下殚精竭虑,事必躬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丞相是介怀啸武抢了他麾下冷无双将军的位子,故意借题发挥为难末将呢。”
郭奉表情尴尬地一僵,敛眉沉思片刻,复笑:“将军言重了,丞相与将军都是为了社稷安定鞠躬尽瘁,将军若协助丞相剿灭乱党,也是大功一件。”
啸武笑容浅淡,透出一股无形的距离感:“在下虽然只是一介武将,但懂得凡事都要讲究法度,陛下未有指示,啸武可不敢擅自越权。”
“不就是查看几匹绸缎么,何至于要惊动陛下?”郭奉一笑翩然,“将军,有些事是可以变通的。”
“大人还是请回吧。”啸武像是不耐地兵书往案上一搁,“你说再多,在我这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郭奉无功而返,陈述事实:“属下连夜赶赴巡防营问明此事,上官将军不肯让属下验货,故才未将名册拿到手。”
归嵩脸上是一片讳莫如深的神情:“上官啸武如此阻挠,莫非他已经拿到了名册,想自己去向陛下邀功?”
“如果他真想这么做,此刻名册已经到了陛下手中,该是陛下来问丞相的时候了。”苏稚不紧不慢地说道。
归嵩缓缓转过身,深沉地望着他:“你身上的毒,不要紧吧?”
苏稚作揖:“蒙丞相体恤,属下已无大碍。”
归嵩沉吟:“嗯,近日为了捉拿乱党,你着实费心了,回公主府好生安养吧,若无要事可不必过来,免得叫公主看出端倪。”
“夜渊正有此意,这就告退了。”苏稚行了一礼,镇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