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风静悄悄的，不断抚过沈浅的脸颊，带着耳边的碎发扬风而起，沈浅一只手将碎发夹于耳后，另一只手则拎着清秀小二的腰带将它整个身体都悬空着向山谷那边飞行。

一刻钟前。

“千面灵？怪不得不会说其它的话，想必是披着别人的皮还没适应吧？”

沈浅一看那张没有五官的头颅心里就明了了，还好郭长老上课的时候有讲过这种灵物，虽聚灵于乱葬岗，但都是一些生前胆小懦弱的灵，所以就算是成了精怪也没有害人之心，只不过极度自卑，而且颜控，不爱自己幻化出来的皮囊，只喜欢好看的人的身躯，只等他死去后，自己上身将皮囊穿上。

听说有时候有脾气犟的千面灵会跟着长得好看的人身后数月，就为了等他死了然后自己披上皮囊，但死人终究是死人，皮囊会腐坏，就算是千面灵刻意保养也维持不了多久，所以面前这只刚刚就一直在调整自己那摇摇欲坠的面皮。

“仪式！仪式！去看！”

千年灵自己没有嘴是不会说话的，或者说是不能说话的，所以只能在披上脸皮后才会说话，还记得当时郭长老讲这一点的时候，自己当场现眼包一样的反驳说不对，人不应该是声带发音，舌头控制吗？把郭长老气得又让自己出去罚站。

“什么仪式？”

沈浅还担心它不说，佯装要去抢它的脸皮。

“魔尊，大婚，仪式。”

千面灵结结巴巴的终于说了句能轻易表达自己意思的话，急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魔尊？”

沈浅内心一震，压不住的酸楚一阵阵的从心窝翻滚了上来，语气也控制不住的稍尖锐了一点，咬牙道：“魔族有几个魔尊？谁成婚？”

千面灵回答不出来没有事先编排过的句子，只又结结巴巴地说道：“仪式，去看！魔尊，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