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在子昭和傅说的安排下,妘雀开始跟随先锋队探路。
傅说通过蒋将军杀鸡儆猴,治军手段铁血高效,整个军队焕然一新。
因此,先锋队虽然对妘雀的加入很是不解,但无人敢当面提出质疑。
妘雀会骑术,但比不上先锋队的士兵,只得与阮娘共骑。
一行人,在盲山脚下停下,雨也淅淅沥沥落下。
不是梦境中的路况,看来发生遇险的位置不在盲山,妘雀舒了口气。
但以防万一,她还是命士兵上山查看土层和山涧情况。
仗着自己是将军妹子就瞎指挥!查看路况我们都做到位了,还非得让我们上山去查探,这不是多事吗?
就是!女子岂能干预军事?
离开的士兵们故意大声抱怨。
阮娘怒目圆睁地瞪着他们,就想追上去给点教训,被妘雀拦下。
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发生口角。
今日恐怕不方便扎营,应该会在山下的村子落脚。玉珘用手接着雨说道。
也好。妘雀点了点头,这场雨大概要下一夜,明日离开前再让人去看看山上的情况。
虽然梦境中,她不是在此地遇险,但并不代表这里就不会发生山洪。
更何况山下还有村子,她不能对潜在的危险视而不见。
幸运的是,山上一切正常。
当然,觉得自己白忙活一场的先锋队,加重了对妘雀的怨言。
如玉珘所料,南行军要在村子落脚一晚。
村民见到士兵都躲得远远的,好在里正通情理,安排得十分周到。
五里为一乡,里正相当于村长。
妘雀看着星象,眼下这场雨只会下一夜,但是两日后会有暴雨。
她正在思索着,傅说悄然无声地靠近。
阿妹?
妘雀听见声音,心尖跳了一下。
那日生气离开后,傅说也没来找她解释,虽然知道他不是会移情别恋的人,但妘雀依旧感到委屈。
你还记得我啊?妘雀眼眶红了,说的话也酸得掉牙。
还生气吗?傅说小心翼翼地问道。
气到想打人。妘雀嘟囔。
啊,我跟谷家娘子没有私情。傅说慌忙解释道,当时只是有些问题要问她。
妘雀闻言心里稍微舒坦了些,嘟着嘴问道:是我不能知道的问题吗?
傅说尴尬地点点头,确实是他想保密的事情。
好吧。妘雀相信他,况且她也不是喜欢寻根究底的人。
气消了吗?傅说伸手拉起她的小手。
不生气了。妘雀释然,谁让我家阿兄太优秀了,当然讨人喜欢。
傅说嘴角上扬着,将她揽进怀里。
别人都说我残暴冷酷,也只有阿妹说我讨人喜欢。
冷酷还行,残暴是怎么回事?哦对,阿兄可是有北海凶犬和黑色猛兽的称号呢~妘雀调笑道。
从前没觉得这两称号有问题,被阿妹这么一提,傅说忽觉一阵脸红。
这是好久以前的称号了……他心虚地辩解。
很霸气,让敌人闻风丧胆。妘雀在他怀里蹭了蹭,毕竟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可不希望阿兄受罪。
傅说欣慰地抚了抚她的发丝,她不介意就好。
最近怎么想着跟先锋队去探路?
唔……秘密。妘雀用手指堵住了他的嘴,示意他不要追问。
傅说顺势轻轻吻了她的掌心,那一瞬间,暧昧的眼神欲到拉丝。
妘雀情不自禁身体后仰,心脏极速跳动起来,红晕迅速浮上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