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迟危不想理它，只是低头抽了几张纸巾擦自己被咖啡浇到的裤子。

还好咖啡放了好一会儿，没有烫到会烫伤的地步，但膝盖上方的皮肤应该会红。

周生棠不敢再直视他，手忙脚乱的拿起桌上还在响的手机，走到落地窗边接电话。“喂？”

“今天有没有空啊？”女生的声音很甜美，声线像是裹了糖。

“没空。”

“哦，好叭。”女生难掩失落。“那明天呢？”

“陶雪悠，你找我什么事？”

“就想约你一起出来写作业，就我们两个。”

“找别人吧，我作业写完了。”

“…哦，明天晚自习见。”

“明天见。”周生棠挂了电话，转身就看见孟迟危一边手肘抵着沙发扶手撑下巴，另一只手伸出两个指尖捻起湿了的西装裤布料防止沾肤，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对自己挑眉。“……”

“女朋友？”

“关你什么事。”

“就问问，你不会是怀疑我在试探你的性取向吧？”孟迟危顿了顿，认真道：“刚刚真的只是不小心，你不要误会。”

“嗯。”周生棠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淡声说：“我没有误会，就被嘴碰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初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孟迟危忍不住问。

“……”周生棠抿唇。“那不算吻，顶多是嘴被撞了。”

孟迟危低头，指尖抠了抠自己的裤子。“…哦。”

周生棠的视线也移到他的裤子上，想了想，说：“我赔你件新西装吧。”

“不用。”

“可是……你等等。”周生棠起身进了周生骅办公室自带的休息室，打开里面的衣柜找到了件之前他送给周生骅的一套西装。

周生棠当时不会买，西装外套被周生骅试穿过一次后发现不合身，就一直没穿过了。

现在也算物尽其用了。

“换上这件凑合着穿吧。”周生棠递给他。“穿着被咖啡浇过的裤子出去，太难看了。”

“…我穿你爸的，这不好吧？”

“没事，是我买的，他穿不合身，只有外套被试穿过，你先凑合凑合吧，等下我跟他说。”

孟迟危看着周生棠低垂的眉眼，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送给我了吗？”孟迟危问。

“你要吗？”周生棠没回答反问。

“要啊，怎么不要。”孟迟危伸手收下。“我在这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