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没有看她,只是坚定地回应道:“公主应该相信我的能力,既然我敢说陛下会告诉你,她就一定能告诉你。”
妄卿气急地跺了跺脚,没想到重华竟然能刷她,“最好你说的是真的!我倒要看看,我母后会不会亲口告诉我。”妄卿说完,埋怨地看了一眼重华,驾着祥云离开了幻琉宫。
见妄卿离开,重华转过身子,就看到地上早已经死透的沛儿。眉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抬手一挥,将她的尸体变成了无数黑色的粉末,“既然心地如此狠毒,处处想置你家小姐于死地,那你就生生世世当一只魇,坠落黑暗,不死不灭吧!”
妄卿往天界回的路上,越想越气。重华凭什么那么对她!她要是敢问母后的话,哪里还用想尽办法另辟蹊径。
烦闷地走向自己的寝宫,谁知,一路上就看到宫娥,都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妄卿心里不由有些哑然,等推开自己寝宫的大门,就看到女帝一席凤霞披风曳地,似乎已经等了许久。
她匆忙转身将房门关了起来,行礼道:“母后,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她话音未落,“啪!”,一个清脆的巴掌猝不及防地打在脸上,疼的妄卿差点将眼泪飙了出来。
“母后?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母后?!沛儿呢,你将她带到哪儿去了!”
上来被打了一巴掌,妄卿捂着小脸委屈道:“只是一个丫鬟而已。”
“丫鬟而已?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丫鬟身上带有阡娈的物件?”
“我当然知道,”妄卿擦掉眼角的泪光,重重点了点头,“那个沛儿是清遥城慕容瑶的从小贴身侍婢,是个普通的丫鬟,至于项链,是她从慕容瑶那里偷来的,跟阡娈根本没有半分关系。我知道母后是想要通过那名女子,找到阡娈。可是儿臣可以肯定的告诉母后,不可能。”
女帝原本只以为妄卿是顽劣,所以带走了沛儿,却没想到会说出这般合情合理的话来。
“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听到女帝的问话,妄卿低下头,沉稳地回应道:“没有谁教给妄卿说这番话,是儿臣自己查的。”
“那现在沛儿人呢?”女帝的情绪,这才缓和了下来,开口声音也柔软了很多。
妄卿低着脑袋,半晌才缓慢说道:“我带去给重华帝君了……”
“什么?”女帝意外地看了一眼妄卿,“你又多做了些什么?”
妄卿紧张地咽了口干沫,强迫自己声线平稳道:“回母后的话,神君因为失去那丝魂魄整日醉酒,儿臣不想看他如此堕落下去,便找了西念将军回来,以雷霆之势唤醒对方神智。”
女帝听到这里,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小公主,何时变得如此胆大妄为。
“没有我的命令,擅自带走重犯,还将西念从战场上找回来,妄卿你可知罪!”
妄卿慌忙跪了下来,磕了磕头,“儿臣知罪,请母后责罚。儿臣所做这一切,也是想为母后排忧解难。”
女帝微微愣了愣,旋即无奈的笑了起来,“妄卿,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你啊,不是那样的人。”她说着,转身坐到了主位上,“你这次用尽计谋去找重华,肯定是有要事向他请教吧。”
妄卿没想到女帝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小九九,惭愧地低下头去默默点了点头,“妄卿不敢欺瞒母后,的确如母后所说,妄卿是别有目的的。但是神君没有将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告知于我,反而让我回来向母后询问。”
“哦,是吗。”女帝听到这句话,声音明显黯淡了下来,半晌她揉了揉酸痛太阳穴,叹道:“妄卿,我明白你想知道什么。自从那日,你闯入我的梦境之后,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前来问我。”
妄卿哑然的看着女帝,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闪着光芒,“母后,你肯告诉儿臣?”
女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自幼对前朝历史倍感兴趣,想来也是天意所为,”她说着,低头从袖管中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卷轴,轻轻一抛那个卷轴稳稳落在了妄卿的怀中。
“母后,这是什么东西?”妄卿把玩着手中的卷轴,好奇地问道。这个卷轴制作精巧,表面用橙黄色琥珀雕琢了一只飞扬的凤凰,血琉璃镌刻的牡丹点缀其中很是漂亮。
“这个卷轴,叫做封神轴。”
封神轴?妄卿有些意外的看着手里的东西,她在天界那么多年看过的书籍数不胜数,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封神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