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真的有轮回吗？还是说，难道只是一朵相似的花？”

东方白双目闪烁，宛若要看穿万道，去洞察那世间的真相一般，这一刻，他在全力推演，推演死去的人，是否真的可以再现世间。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的。

即使是双道果的准仙帝，他依旧不能推演那最为神秘的领域。

生死、轮回，是禁忌。

超越了时空，超越了历史，是世间最为神秘的禁忌。

就如‘尊’开创的世界一般。

那里可以容纳亡魂，却无法让亡魂转世新生，路是对的，只是准仙帝的境界，还不够。

想要真正探查生死轮回的终极领域，或许，只有等自身进入仙帝领域，才能一窥其中的奥秘。

“东方，你怎么了？”

慕凝雪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力量，在推算着自己，她有些惊讶，清冷的仙颜上带着一丝诧异，不知道东方白这是什么意思。

“没事，你很像本君的一位故人。”

东方白平静开口。

“故人？”

慕凝雪黛眉微皱，以她对东方白的了解，不该存在所谓的故人一说。

那些熟悉的人，她也基本都认识。

“唉....”

东方白轻叹一声。

自身被送入虚无时代，也就只有月浅浅、芊瑶、沈君岚知道，而且持续时间并不长，也就是上一秒送过去，下一秒自身就在终极古复苏。

慕凝雪自然是没有渠道知道的。

看着眼前这张清冷的仙颜，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位淡雅的绝代仙王。

凌霄！

虚无时代最强的仙王之一。

对于凌霄的选择，他是尊重的，但依旧有些遗憾，若是可以，他并不想对方寂灭。

可惜，人各有志。

正如当年的凌霄所言，她活的太久了，久到已经麻木了。

举世皆寂。

不论是旧时代、还是新时代，她所熟悉的人、或熟悉的事，都已经被岁月埋葬，即使是已经见证了长生法的诞生，也不再如当初那般执着。

寂灭，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但对于他来说，却是有些遗憾的。

“凝雪，你相信轮回吗？”

“不信，死亡便是一切的终点，即使是同一个灵魂，即使是同一具躯壳，只要记忆不同，经历不同，那便不再是当初那人。”

慕凝雪轻声开口，述说着自己的见解。

东方白平静的眸子有着些许波澜，正如慕凝雪所言，记忆不同、经历不同，即使依旧是那具躯体、即使依旧是那道神魂。

也不再是当初的那人。

雪顶之上，风雪很大，那呼啸的寒风，似乎也染上了些许伤感。

“很少见你露出这种情感波动。”

慕凝雪黛眉皱的很深。

个人情感影响天地，其实并不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但以东方白的境界，居然没有控制住这等波动，显然其在内心中，有着不小的波澜。

“呵呵.....”

东方白微微摇头。

眼中有着一丝遗憾：“在遥远的曾经，虚无中有过一位绝代仙王，她很惊艳，本君受过她不小的恩惠，可惜.....没机会还了。”

“你曾前往过去？”

“上次的战斗比较惨烈，有幸沿着长河逆流而上，去见证了一些事情。”

“也就是说，你真的是帝落时代的那位帝？”

慕凝雪瞪大了双眼，美目中有着一丝不可思议，显然是没有想到东方白真的是帝落时代的那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