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沉吟了一会,道:“我的名字么……还是别提了,毕竟给人关在这里也不是甚么光彩的事。适才我排队领取午餐的时候,见你忽然倒在地上,下意识便救了你回来,你不见怪罢?”
文之隐笑道:“要不是得您相救,只怕我这时候小命早就不在了。我感谢都来不及,怎会见怪?”说着便跪了下来,朝那人拜了下去。
那人大惊,忙将他扶起,道:“我也没做甚么,别对我行这等大礼。”
文之隐笑道:“救我性命还不算甚么?我倒不知道怎样才算做些甚么了!”
那人被他给逗的跟着笑了起来,道:“好罢,我的确有做些甚么,不过你可别放在心上,我也不喜伐善施劳。”
文之隐幼时曾跟随师父读书,笑道:“这是仰慕颜渊的品行了,不过既是如此,想必您是不会让我称您恩公了。”
那人一听,连忙摇了摇手,道:“那怎么行?”沉思半晌,似是想起了甚么,道:“你不介意的话,便喊我大哥罢!”
文之隐见他仍是不肯稍漏姓名,笑道:“我还不到二十岁呢!只怕跟您差了一辈,我还是喊您伯伯罢!”
那人在心中暗责自己道:“的确,他看上去跟我儿子也差不多大,怎能兄弟相称?唉!怎么我想的都不对?”
文之隐不知他心中想些甚么,又问道:“不过伯伯,他们怎么会准您将我带到这里呢?”那人未及回答,牢房门外一人说道:“还不是平常受了你一些好处,这才通融的。”却是负责看守他的狱卒。
原来文之隐为打探消息,有时便用身上一些金子银子打的暗器与狱卒交换情报,那名狱卒终究不愿看见自己的摇钱树死亡,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其他囚犯将他救活。
那狱卒又道:“你现在也活过来了,还是快快跟我回去罢!我被免职,你也没甚么好处。”
文之隐正要答应,忽地想起一事,道:“再让我问个问题就好。”
那狱卒颇不耐烦,道:“你最好给我快一点。”
文之隐道:“我理会得。”转头向救他的那名男子低声问道:“伯伯,为甚么你会本门内功?我练功走火,理当只有本派门人救得,可我派门人不多,不知你是怎生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