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之隐道:“那我便自现下练起,也就是了。”
那老妇叹道:“你现在要练,只怕是练不起来了。”
文之隐一惊,问道:“为甚么?”
那老妇道:“你胡把阴力所用的经脉全填上阳气,随便一练,阴力就被你阳气冲掉了。”
文之隐奇道:“那我该怎么办?”
那老妇道:“我跟你说个法儿,要不要干你自己决定。”
文之隐道:“请师父示知。”
那老妇道:“自古以来,物分雄雌,人分男女,万物都是阴阳相克。我自从搭了你脉搏,知道你体内阳气过盛之后,便想只要找一个体内阴气过盛之人,你和他手掌相贴,互通气息,那便可以阴阳相济,平衡彼此阴阳内力,于二人的内功修为都大有好处。”
文之隐道:“可这等阴气过盛之人,又要到哪里找去?”
那老妇道:“不消远求,咱跟前就有一个。”
文之隐见师父神情古怪,已知其意,不觉满脸通红,叫道:“师父!”
那老妇见他脸红,笑道:“你既如此精乖,倒省得老婆子亲口讲出的一番麻烦。”
文之隐道:“可是师父,她怎会阴气过盛?”
那老妇道:“咱茗玉派的内功,由你来练,便是前三阳气,后三阴气,但若女子来练呢,明明练法相同,却会练成前三阴气,后三阳气,便是中间那第四张,女子来练也是先阴后阳。我适才问过了那女娃子的师承来历了,你很好啊!竟然没教她功夫。”
文之隐道:“弟子岂敢擅违师父严训?”
那老妇抚着他的头发道:“好,好,很好!”顿了一顿,又道:“据我所知,她现在恰是练成了前三张图,而且从不曾知晓后面那几张图的存在,一会儿就由老婆子“悉心指点”,让她把后面几张图全练成阴柔内力,这下你不就能跟她好好“阴阳相济”了么?”
文之隐一听,霍地站起,叫道:“师父,那怎么行?”
那老妇道:“怎么不行,你脸嫩,不敢跟人家手掌相贴,是不是?”
文之隐脸一红,道:“弟子确是……不敢。不过……不过刻意让她把后面的图练错,岂是我辈当为之事?”说到此处,豪气斗生,朗声道:“弟子贪功冒进,内功走火,那是罪有应得,又岂能贪生怕死,让人无端陷入危险之中?”他想自己不听师父的话,实是大大得罪了师父,但念及若雨的安危,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话一说完,只道师父定要反唇相讥,亦或是用严峻口气压服自己,心道:“我一练错便酿成性命之忧,不管师父怎样说法,我定不能让她冒这风险!”
却听得师父缓缓叹了口气,道:“阿隐。你坐下。”
文之隐对师父没有动怒倒感有些意外,依言坐了下来。
那老妇抚着他的背脊,叹了一口气道:“唉!真不愧……不愧是我的孙子啊!”
文之隐心中一喜,万没想到这喜怒无常的师父这次居然认可自己所说,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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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又道:“可是你这次性命攸关,我可不是吓你,你不依我,打算怎么办啊?”
文之隐道:“师父,人各有命,那也无法勉强。”
那老妇沉吟了一会,道:“既是如此,便依你自己的决定罢。但你切记定要小心运功,一旦躁进,随时都可能再度走火。”
文之隐跪在地上,对师父磕了个头,道:“谨遵师父教训。”
那老妇道:“起来罢!”
文之隐却不即起,又道:“师父,弟子恳请一事。”
那老妇道:“甚么事?”文之隐道:“求师父……教她一点武功。”
那老妇哼了一声,道:“果然是这样,不然把自己未来的媳妇儿带来干嘛?”
文之隐脸上又是一阵发烧,低声道:“弟子不敢擅授其武功,便是欲得师父您亲口允可。”
那老妇道:“起来罢!我答允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