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夏清哈哈一笑,道:“我打不过他们,那是不错,不过第一,他们未必能寻到此处,第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败我十五手下之人此际浑身负伤,是我看在你份上才勉强放他一条性命的,要他现在来向我动手,却是不自量力。而第三,你所说的“师哥”眼下心神错乱,便是到来,于你也未必有甚么好处。”
若雨惊道:“阿隐哥心神错乱?为甚么?”
祁夏清笑道:“我怎么知道?”
若雨听他语音,已猜出是他从中作哏,极想喝斥一顿,总算强自压下了,辩道:“就算他真是心神错乱,也必是杀你在先,你少妄想了。如果你现在放我出去,我倒可劝他留你一条性命。”
祁夏清哈哈大笑,道:“要他留我性命?我告诉你,这小子决计不会伤我,因为他已经相信……”说到这里忽然嘻嘻一笑,油嘴滑舌的道:“相信他一旦杀我,一定会有报应的啊!”他一时得意,险要说出:“相信我是你一生至爱之人”,一转念间想起绝不可让若雨知晓自己暗使奸计,这才连忙改口。
然而若雨何等聪明,见他神色有异,已知他有所隐瞒,暗想:“阿隐哥相信甚么?”回思起方才文之隐对自己说话语气内容,心中微微一惊,秀眉一扬,笑对祁夏清道:“杀你会有报应?你以为你是谁了?”
祁夏清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以我这等才识样貌,岂会不得上天眷顾?”
若雨笑道:“老鼠上天秤--自称自赞!你要真这么厉害,怎么过了三年,你还是拿我一点办法也无?”
祁夏清笑道:“我对你一点办法也无?你现在可不是在我的房间里吗?”
若雨笑道:“我师哥待我情深意重,我与他的感情生死不渝,便是在你房中,我一颗心还是留在他身上,你当真以为,拿住我的人,就能拿住我的心么?”
祁夏清听她盈盈笑语,一片心醉,妒意虽起,却不动怒,笑道:“你真相信你师哥永不变心?”
若雨道:“那当然,这世界再厉害之人,都不能将我俩分开。”
祁夏清哈哈笑道:“这你可就错了,待我祁夏清拿出一点小小手段,你师哥就会相信你心中所爱惟我一人。”
若雨道:“少臭美了!我才不相信。”
祁夏清笑道:“你不相信?”
若雨道:“决计不信。你连我师哥一泡尿也比不上,凭你这点微末道行,要想骗我师哥,还是等下辈子罢!”
祁夏清如何不知她是在激自己,然他一生高傲,实在受不得给若雨这般羞辱,加上自觉一切犹在掌握之中,便道:“你敢不信?我方才遣出一名与你说话声口相似之人说上几句,你师哥便信之不疑,变得疯疯癫癫,你倒瞧瞧到底是谁比较厉害?”
若雨一惊,道:“果然是你捣的鬼!”
祁夏清哈哈笑道:“怎样?服我了没?”
若雨听他如此笑声,忽地回想起文之隐方才笑声之中蕴含的无限忧伤,想二人一片真心竟给祁夏清拿在手里玩弄,心下愠怒,纵声急叫:“阿隐哥,我爱你!快来救我!”
祁夏清猝不及防,连忙伸手点她哑穴,但她一句话却已说完。
祁夏清见自己机关用尽,仍无法获得若雨一点青睐,反听得她当自己之面向另一人告白,心中气恼,跳上床去,伸手就去解她衣衫,若雨心下大骇,但全身上下连一根手指头儿也无法动弹,毫无阻止之能,唯有眼泪瞬间充盈了眼眶,随即沿她脸边流下。
祁夏清恼得性起,只是满脸狞笑的除下她的外衣,见了她雪一般的肌肤,更是兽性大发,“啧啧啧”称赏了几声,柔声道:“从我一生,难道不是很好么?”不料又见若雨眼中只有难过厌恶之色,心一横,便伸手去解她里衣,不料才方解开一点,突听“砰、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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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显是有人以肩猛地碰撞房门。
若雨一喜,眼泪仍自未停,祁夏清给扰了兴致,哼的一声站起,暗道:“这么快就到了,真是见鬼。反正只要不让他们看见我剥了她衣衫,那小子一时必不会伤我,另外三人则是不足为惧,倒不如乘此良机拿下这四人。”自觉成竹在胸,拿起棉被盖在若雨身上,便走上前去打开了房门,却见眼前一花,二男二女倏地抢进,突然一把竹枝扫过自己面前,心中一惊,急纵后跃,这才看全了是有人以扫把作兵器打来,随即一柄拂尘攻上,定眼瞧时,正是若云若风姊弟俩到了。
祁夏清擒过他们一次,自然认得,大吃一惊,心道:“竟然是她的家人!”眼见二人攻势凌厉,心中暗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给她家人解药!”一瞥眼间,又见龙后铭、柳如雪二人已自向床上抢去,知道一旦让这二人瞧见若雨此时模样,自己必要完蛋无疑,情急智生,叫道:“且莫动粗,那姓文的对不起你们女儿,是我把他赶走的!”
龙柳二人本来不识得他正是此间教主,闻他此言大惊,揭开棉被一看,见若雨给人剥得衣衫不整,一吓非同小可,龙后铭大怒,喝道:“那姓文的畜生在哪里?”
祁夏清听他入信,心头大喜,忙道:“我这就领诸位过去。”
龙后铭道:“好极!云儿、风儿,别打……”
柳如雪急叫道:“留神!”
云风二人一听,才见祁夏清金镖悄悄打来,赶紧招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