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哭道:“那是假的,我方才作了恶梦,你说是不是?”
杨少恒见她如此,心中也是不忍,叹道:“是真的。”
徐宁大哭,道:“你……你……你为甚么要这么做?”
杨少恒惨然一笑,道:“我为甚么这么做,你心中必是明白。”
徐宁大悲,掩面而出,若雨在厅上见她急急奔过,叫道:“徐姊姊!”徐宁只是不理,跳上自己马匹疾奔而走。
杨少恒拄枪从室中走出,问若雨道:“之隐练得如何?”
若雨道:“我看是挺不错的,杨叔叔,徐姊姊怎么了?”
杨少恒道:“她要回去了。青州路途遥远,我想她不要去,说的话重了一些,竟让她如此难过。”
若雨心道:“徐姊姊一心只是放在杨叔叔身上,杨叔叔若赶她走,她自然也会难过。”但知徐宁情绪素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便道:“杨叔叔,你好些了么?”
杨少恒微笑道:“我想应该是好的。不过我刚刚跟你们说话太久,现在有些无力,你们帮我雇车罢,我已跟之隐交代过一些言语,他之后会再运功将我唤醒。”
若雨道:“好。”
这时文之隐又自将内息转完一个周天,睁开眼来,道:“大师!”
杨少恒一笑,探他脉搏,知他已经恢复好些,道:“走罢。日子也剩不多了。”
若雨闻言,只觉一阵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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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之隐道:“是。”于是奔外雇了一辆大车,牵至店门。不料走进店中一望,若雨和杨少恒均已不在外厅,步入房中一看,只见杨少恒又已晕去,若雨坐在炕边照看。
若雨见他回来,垂泪道:“杨叔叔……他头烧得好烫……怎么办?”
文之隐大惊,一摸之下,果是烫手无比,心道:“大师一味装作无事,其实方才已耗了许多气力与我们交谈。”
慰道:“大师说过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先往青州赶去,继续寻觅有没有大夫罢。”
说着便将杨少恒抱起,放躺车中,取汗巾向店里要来冷水浸湿了,放在他额上,对若雨道:“你也上车罢。咱们轮着赶车就是。”
若雨道:“好。”
正待出发,文之隐又道:“是了,咱们买些干粮好了,你在此稍待我一会。”
若雨微微点头,坐在车内只是等待,过好半晌,却见他抱了一堆食物上车,笑道:“走罢。”
若雨心道:“阿隐哥只是怕我挨饿,竟买了这么一堆东西,我却如何吃得下去?”欲待开言,又见他闪得人影不见,正自奇怪,却见他又抱了几綑纸绢,放入车内,道:“大师方才对我说,雪华经上同时载有一炎门的功夫,最好别让成克玖知道,我们只好辛苦一些,把雪华经抄给他罢。”
若雨微笑道:“这本是我的拿手功夫,就交给我好了。”
文之隐见她如此自信,便道:“好,辛苦你了。”
若雨微笑道:“走罢。”于是二人齐向青州而去。
若雨坐在车内,翻开雪华经来,略略读了一遍,心道:“真不愧是武功秘籍,看上去果然不那么容易理解。”想自己不妨一面撰抄,一面学习,便摊开纸绢,正待抄下,却听文之隐遥遥叫道:“你昨晚定也一夜没睡,抄经之事不必太急,累的话便先睡一会儿。”
若雨心道:“他自己也是一夜未眠,不如先让他安心,一会儿好替他下来。”便道:“好。那我便先睡了。”
文之隐笑道:“好。”
二人屡经患难,许多事已是心照不宣,也就不再处处客气,轮流休息驾车。这一日若雨驾车之时,算准车内的文之隐应已补足精神,便道:“阿隐哥,那雪华经上的功夫好难,你也研究研究,闲时咱们可以切磋切磋。”
文之隐一听,喜道:“正是!”
往后便常在车上自行练功,有时见着路上行人不多,也与若雨遥遥交谈讨论。一路上,他们却也没有全部遵照杨少恒指示,仍是不停帮他寻找大夫,果然过了长江以后,再无大夫凭空消失之事发生,便四处求医,无奈正如杨少恒所料,许多大夫只是指出需有内功强劲之人方可医治,二人不死心之余,除却继续问诊,文之隐也自勤练内功,期许能凭己身内力治愈杨少恒内伤。
他那日虽是运了不少内力出去,但因杨少恒不曾运功将这些内力引入经脉化为己用得了,是以他的内力损失也不甚大的,一天半日即已恢复旧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