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道:“你道祁夏清埋下那群混混,是看见所有乞丐都打,还是只寻丐帮帮众晦气?”文之隐道:“要是全部乞丐都打,未免太没天理。”若雨微笑道:“是啊!可是莫叔叔说,当先二人攻击他之前,没有任何对话,你道他们如何看出来的?”文之隐双手一拍,道:“是了!是背上的布袋!”若雨微笑道:“是啊!你身上还有布没有?”文之隐道:“有,这是小事一桩,交给我好了。”
坐下地来,文之隐便就地缝制了十二枚布袋,若雨拿泥泞随便打脏了,二人各自负上六枚布袋,计算路径,绕至虔州境外约莫一里之遥,再自昨晚发现莫虔羲附近处走入。
二人故作忙碌模样,使起轻功疾行,然若雨只用上七成功力,文之隐更是配合她的速度慢行。果然一入虔州境内一步,便闻草丛后面一阵悉窣,文之隐连忙轻捏若雨手掌示意,同时左手已取了单刀在手,感于左首风声,一记“日上三竿”,单刀倏地划向来人木棍,斩成一半不算,刀锋一转,又曳一记“江河日下”,打上另一敌木棍,却是只用刀背就将第二人木棍震断。二敌只料他是一名平常六袋弟子,尚好整以暇的准备出手,却岂能料到兵刃一眨眼间只残半截,连忙交换一个眼色便即趋退。
文之隐哪容得二人逃脱,怀中一把飞蝗石打出,眼看少说也要中敌背心数处穴道,却听当当几声轻响,飞蝗石竟尔尽数跌落,文之隐大惊,心道:“他们衣下有藏铁甲!”与此同时,却听右首敌人一声呼哨,又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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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名敌人将要出手,文之隐心如电转,细闻这群人脚步声音,知道他们出手绝无首二人迅捷,便径自发足朝那较近之敌追去,伸右手就要抓其后领,不料敌手似闻耳后风声,忽地煞脚在地上稳稳一站,一手急抓他右腕,另一手却以掌缘斫他手臂。
文之隐毫没料到他忽然停步转身,竟给他一拿而中,危急中不暇细思,连忙左手刀柄点敌“膻中”,却听“当”一声巨响嗡嗡震荡,同时自己右臂一痛,正是自己刀柄一击给敌身铁甲挡下,对手掌缘同时狠狠在自己臂上中了一下。文之隐心中暗骂自己愚蠢,同时借着敌掌斫落之势,猛力一挣,脱了他的一抓,二枚铁胆倏出取其头颈,同时余光瞥见另一强敌已经逃得不见踪影,十余人却已全数站开,将若雨围在垓心,顾不得追敌,一纵飞入中心援手。
若雨见他倏忽而返,心头大喜,勇气一长,低声道:“我们背对背相斗!”要在平常,文之隐定要拒绝,而言全由自己解决,但此时的他已经领悟若雨所要的不是自己单方面的护卫,而更希望自己是名能并肩对敌的重要伙伴,便道:“好!留神些!”若雨喜道:“好!”于是一人持刀,一人持旗,背对背各自与敌恶斗。
文之隐眼耳并用,片刻间已知方才所发铁胆只中敌人右耳,而敌已经逃之夭夭,同时身周一共一十六人,连同身左身右之人,自己当对十敌。文之隐心道:“以寡击众一般不利,反正一会要盘问这些人,用不着隐藏身分。”随即抽出绳索在手,虚挥一记,观敌退避身形,已知敌手武功约莫只在范中奇、黄海三浪之间,以自己此时功力不足一哂,绳索一挥,连点右首三敌穴道,随即抢向左首,举刀柄中一人“玉枕”、一人“百会”,五敌拦阻的手尚只举得一半,即已受制。他故意先行处理最左最右之人,还是有意暗中帮助若雨。
文之隐心道:“这些人没着铁甲!”见眼前五敌各举木棍近逼而来,右手绳索猛力一挥,直将右边三敌直掼了出去,“喀啦”一声,三敌木棍同时断折,显然他们就是稍有余裕招架也无太大用处。文之隐手上又一把暗器击出,最后二敌也即倒下。
文之隐吁了一口气,回过身去,一瞥眼间,瞧出剩下六人中二人功力明显与若雨相若,其一隐隐然是这一群人头领,另外四人则只泛泛,然若雨以一敌六,七成守,三成攻,一时虽不会落败,却明显斗得十分吃力。
文之隐暗道:“我要直接扫下这六人,雨儿妹定觉无味至极。”又一转身背对若雨,听声辨位,随手将最左最右之敌“不小心”越线击败了。文之隐再回过身去,默默踏上一步,右手轻轻一挥,绳索已打在武功最强那人后心,这一击挥出之时,轻飘飘似没半点力气,那人耳闻来招无力,只当他武功本来寻常,侥幸斗过十二同伴之后已无余劲,全不理会,却冷不防绳索击上之时,一股阴劲蓦地通遍脊髓,手上劲力一松,木棍登时落地。若雨虽因他蒙面瞧不见他脸上诧异莫名神情,却也看出这人忽然全身僵直无力,百忙中也不在乎原因为何,一记“金蝉脱壳”从余下三敌脱出,直挺旗杆朝他胸口撞落,这人当即仰天而倒。
文之隐见若雨似没发觉自己出手,否则根本不必补此一记,见她嘴角微露笑意,显然极有成就感,心念一动,左手还刀入鞘,却取一根钢针悄悄打向第二强敌“膻中穴”,叫道:“雨儿妹,“梅岭东日”!”若雨一听,不假思索地使此一招,左手紧捉旗布,右手在旗尾一推,竿头一转,击向左首敌人腰眼,却忽见敌人右手木棍斜上一撩,猛地省起:“如果他拿木棍打向我左肩,这招就破了!不过阿隐哥至今不知我左肩无力,须怪不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