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弗拉维斯.卢迦,看看你干的好事!”
眼看着汪达尔人的大军压进,马特奥里乌斯所处的环境已经岌岌可危了,他忍不住破口大骂卢迦,怪这个渴望自由的混蛋沉不住气,害得他也一并陷进了这个不容易出去的泥潭当中。
眼前三面都是汪达尔人的军队,他们发出的怒吼声振荡着在场每一个士兵的内心。
“盾墙!盾墙!”
前线的指挥军官们大声呼喊着,招呼着士兵们层层重叠在一起,这样集合众人之力牢牢地将前来进攻的汪达尔人抵挡在盾牌的外面。
卢迦在乱军之中不断挥舞着龙息剑,他手起剑落每一次挥砍下去都伴随着死亡,熟练的骑手们策马在乱军中穿梭着,不时躲避着来自前方挥砍而来的铁剑,还要熟练掌握自己手中的武器,并且在敌人不经意之间狠狠刺去给予他们最为致命的一击。
卢迦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敌人,他不得不承认阿兰人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不住招架着来自阿兰人的进攻,可就算这样胸口坚固的胸甲还是在他不经意之间出现了不少划痕。
眼前双方骑兵就不断有人连人带马地倒下,相比较于骑在马背上的士兵,所有人更是对他们胯下没有防护的战马感兴趣。所以手起剑落,锋利的武器在一匹匹战马的身上落下恐怖的伤口,这样不论是战马受惊或者死去,其马背上的那个全然没有固定措施的骑兵再怎么熟练也只有坠马倒下,成为混乱的马蹄下面的一具被踏碎的尸体。
卢迦在其中,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用自己全身的力气来稳固住胯下的战马,只要战马不倒,他就能够得到些许的安全。可是迎面,是一个从乱军之中冲出来的阿兰骑手,他就像是一个潜伏在暗处的一个猎手,远远就锁定了卢迦,这个衣着明显不同于其他罗马骑兵的军官。
这个阿兰骑手策马向前,他仿佛和他胯下的战马融为了一体,他轻易地穿过了其中露出的空挡,冲着卢迦直直而来。
“稳住,集合在一起,稳步推进!稳步……”
直到近在眼前,卢迦才看到这个准备猎杀他的阿兰骑手的存在,只看到那阿兰骑手高举起手中的铁剑怒吼着冲着卢迦。明晃晃地剑身在日光下闪烁着耀眼的银光,卢迦赶忙闭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猛地提起右手举起手中的龙息剑。
“当!”
猛然想起地这一声金属撞击的尖锐声响瞬间让卢迦懵了神,金属撞击闪出的火花让卢迦的眼前一片空白,周围的人和物都看不清,挥砍撞击带来的冲击力让他整个身体向后仰去。
“卢迦!”卢迦只听到身后安德鲁的惊呼,然后就是一阵剧烈地耳鸣响起,他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抬起头来只看到如同血色一般的天空,然后整个人都重重地摔倒在地。
“卢迦!卢迦!”安德鲁在附近不住呼喊着他的名字,身边近身护卫的士兵赶忙策马前来在卢迦的四周围成一个防御圈将卢迦死死地保护起来,不让任何阿兰人试图接近卢迦。可是周围的阿兰人看到这样的举动反而一拥而上将这里作为了首要的进攻目标。
双方激烈的搏杀声充斥着卢迦的耳朵,他先是被剧烈的耳鸣声折磨的两眼冒金星,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耳鸣声渐渐小了下来直到被四周的杀喊声取代。卢迦这时候终于恢复了自己的意识,这个时候卢迦稍稍回过神来,他坐起身抚着自己疼痛到炸裂的脑袋。
睁开双眼,四周是混乱的骑兵,他们各自为战,用自己的方式与眼前源源不断扑来的阿兰骑兵向搏杀。
不断有骑兵在卢迦的面前被杀得人仰马翻,卢迦就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不甘情愿地倒下,并且在血泊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卢迦!振作起来卢迦!”安德鲁策马过来,他大吼着,伸出手来照着卢迦的脸上就是狠狠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