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君士坦丁堡的黄金门还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在这里,东部罗马分治帝国的门面一览无余地展示在卢迦一行人的面前。重新建立的黄金门城墙高大巍峨,门楼如此宽敞甚至能够搭载整个罗马最为先进的投石机以及弩炮,这些足以令来犯的野蛮人望而生畏的东西此时正傲然立于城门楼上,向着城下往来的平民展示着罗马的强大。
经过整整一个礼拜的长途跋涉,卢迦一行人来到高大巍峨的黄金门下,狄奥多西对于武力的炫耀在众人的面前彰显地一览无余,进进出出平凡的市民们对于这高大的城门与看起来威风凛凛的防守武器自然是流露出无比的羡慕。特别是兵荒马乱的时候,谁又不愿意住在有着高大城墙庇护下生活?可是这种生活是一方巨富与贵族们的能够享受的权利。对于寻常的平民,他们只能够祈祷自己的村落或者城镇里面没有四处游荡地野蛮人感兴趣的东西,其他的方面就全部交给上帝吧,除了日复一日的祈祷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做。
“阔别了那么久,终于又一次来到了这座城市。”站在城门口卢迦忍不住赞叹,他表面上看着轻松无比,可是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话说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狄奥多西二世这么急匆匆地想要见到自己,那么一定是有事情,至于是好事坏事,卢迦就说不准了,总的来说只要雅典的贵族们不要提前而至,什么都是好的。
“他们依靠着这高大巍峨的城墙做着太平盛世的美梦,殊不知现在整个色雷斯行省还有马其顿行省已经是一片废墟。”安德鲁依旧是对现在奥古斯都的一些所作所为大为不满,他一路小声抱怨着活像个喋喋不休的麻雀,这么小声叽叽喳喳了半天。惹得卢迦不厌其烦,他受不住转过头来制止安德鲁道:“够了,安德鲁,不管怎么说,这里可是他说了算,就算是再怎么不满也不能够改变他现在依旧是奥古斯都的事实。”
“哼,也不过就是为了维护那个座位,还有那张柔软的床罢了!”安德鲁冷哼了一声,倒也知趣地跟在卢迦身后不作言语。
一行人沿着街道一路朝着皇宫走去,这一路上尽是沿街乞讨的难民,他们衣衫褴褛,衣服上散发着让人难以靠近的臭味。凌乱的头发与肮脏的脸加上泥巴已经在腿上结成痂的双脚,他们以战争的动荡与匈人的邪恶为借口,伸出手来堂而皇之的以上帝的名义乞讨着,希望能得到来往路人的帮助,不过在这大多时候,他们苦苦哀求与得到的不是路人的怜悯而是维持治安秩序士兵的棍棒。
看到这里卢迦忍不住加快了脚步,他其实是害怕安德鲁义愤填膺,这个日耳曼大汉发起脾气来看谁都不顺眼,说不定正义之心指引着他上前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就糟了。“我们需要快一些,不然奥古斯都会着急的!”卢迦随手找来的说辞总是那么苍白。
皇宫城外,更多的难民正聚集在皇宫外,他们高举起肮脏的双手朝着皇宫里面呼喊着,试图让“躲在”宫殿里面的狄奥多西二世呼唤出来。他们是如此的饥饿,只不过是想要从他们敬爱的巴塞勒斯的权威之下得到些许的庇护。可是在他们的面前,全副武装的士兵们犹如一道坚固且不可逾越的“城墙”将整个皇宫宫殿团团包围起来,他们在此地的目的就是为了将他们阻挡在皇宫之外。说的也是,皇宫这么神圣的地方怎么允许被凡人踏足?
难民的哭喊声响彻天地,但是他们不幸的遭遇根本感动不了在场的守卫士兵,他们的职责就是包围皇宫,保证奥古斯都的休息与安宁不被打扰。至于这帮像是怨妇一样不停地诉苦的家伙们,就让他们哭喊吧,也许哭累了,喊累了就消停了。
卢迦带着安德鲁与其他侍卫从难民当中穿过,这一路上的臭味几乎让他昏厥,他到底是忍着钻了进来,看到眼前有士兵想要阻拦,他指了指自己身上军官的铠甲对那士兵喊道:“我是色雷斯野战军最高指挥官弗拉维斯.卢迦,我身后的都是我的侍卫,让我们进去。”
“如你所愿,长官!”一听到是卢迦,阻挡的士兵赶忙让开一条路来让卢迦一行人通过。
“看来人们还是需要奥古斯都吗,至少是解决他们现在的处境很有必要。”卢迦走进来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令一排士兵。
他们防守之严密就像是君士坦丁堡的城墙,整整三层,就是为了放置难民涌入给紫室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