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阿提拉转身在卫队的护送下离去,留下还在发呆的弗雷德里克,直到阿提拉离去良久,弗雷德里克还在惶惶不安当中,他拼命揣测着阿提拉最后撇他一眼时候到底是怎样的意义。
此时,位于军营最前端的来了几个号手,他们冲着前方还在攻城的蛮族士兵吹响尖锐的笛声,响亮的笛声示意着在场的每个士兵,他们听到之后便放弃进攻,继而带着云梯还有伤兵与尸体离开了。
望着渐渐远去的蛮族大军,罗马人站在城墙上只是短暂地欢呼过后继而是异常地安静,他们并没有想象当中的欢呼雀跃为这场防守作战而兴奋不已,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遥望着阿提拉的军营,在哪里,一眼望不到头的营地,没人会想象第二次进攻又会是什么时候,或是说又会有什么样的规模。
接下来的日子里,守城的罗马士兵昼夜不停地在城墙上巡逻,机警地在夜晚观察着灯火要比奥尔良城都要明亮的营地。
沃克里克是守城驻军的一位百夫长,他也是那个参与了城防作战并且亲手处死了那个百般挑衅的蛮族士兵的人。此时他并没有因为这场战斗的小小胜利而得意什么,毕竟阿提拉麾下的军队可没有这区区几千人的数量。
快要按照惯例登城墙巡逻了,可是看着卫兵室里死气沉沉的,这里可是挤满了士兵。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可没有看到半点喜悦,所有人都忧心忡忡的,生怕不知什么时候野蛮人会再度卷土重来。
“嘿,马特,白天的时候看到外面景象了吗,天呐,真的不可思议。”
“什么,我都不知道,天呐,这段时间可真是折磨,我一闭上眼睛再睁开就是这时候了。”那个叫马特的士兵起身随手在桌子上拿起一块放置的面包,“说到这里我都快饿死了,天呐,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
“不,也快了,马特,等着城外的那帮野蛮人砍掉你的脑袋,像是当时我搬运的那个伤兵一样,天呐,斧头就正正的砍在他的脑袋上,知道嘛,没人敢拔出那斧头,没人知道拔出斧头之后会看到什么,他就在我们眼睁睁看着下死掉了,天呐,真的,就这么死掉了!”
“我看到了野蛮人正在建造楼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是我亲眼看到了,他们竟然有我们的技术,我一直以为这东西只有我们罗马人能够造出来。”
“够了!够了!”沃克里克大声制止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免得他们将自己内心的不安散播出去影响整个城市守军的士气,“我必须要警告你们闭上你们的嘴,伙计们,这是战争,而你们竟然说出如此丧气的话来,真是我们的耻辱,如果你们再说,我就会把你们告发出去,让主教以上帝的名义将你们挂在绞刑架上。”
面对沃克里克的威胁,几个士兵默不作声地起身扛着武器走出了卫兵室,可能心有不甘但是他们并没有反驳什么。
跟在他们身后,沃克里克沿着城墙巡逻,在城门前,他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营地外面的,透过火光,他不禁瞪大双眼,显得非常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