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阿提拉再一次猜中了,也做对了!
看到呼啸而来的匈人骑兵,在最前列的法兰克人竟然惊呆了,他们瞪大双眼看着位于这帮突击骑兵中间随风飘扬的黑色旗帜。
曾经跟匈人多次交手的法兰克人不可能不知道这旗帜就是匈王阿提拉本人的。
“阿提拉!阿提拉!”
法兰克的贵族军官在面对眼前的骑兵冲锋第一时间不是招呼着士兵们防御,他被吓坏了,站在前端军阵中发出了最后的声音,那声音是在呼唤着阿提拉的名字,那是恐惧,是慌乱,最终被直冲过来的重甲骑兵撞倒死在马蹄下。
“向前进!向前进!跟随着我手中铁剑所指的方向?”
在军阵当中,阿提拉高高举起手中的造型有些怪异的铁剑,那剑据说是在潘诺尼亚行省的村落当中得到的,连同一顶金冠成为他统治的象征,世人皆称其为玛尔斯之剑。
就像是走向没落的多神托付给阿提拉这么一个外来人教训一下“离经叛道”的罗马一般。
呼啸而来的重甲匈人骑兵再一次撕碎了法兰克人还有阿兰人那脆弱的防线,他们就像是一阵旋风,无情的将聚集在一起瑟瑟发抖地阿兰人与法兰克人冲散。
“停下,快停下,重新组成军阵防御!重新组成军阵防御!”
位于军阵后方的法兰克王墨洛维大声呼喊着,他站在原地,与自己身后的亲信们组成了一道人墙,不断阻挡住源源不断向后溃退的阿兰人还有法兰克人。
拦截住法兰克人还好,可是阿兰人听不懂他们的语言,这也不能够责怪他们,毕竟阿兰王迭戈身死之后,阿兰人的军队就一直在士气极度低落的边缘徘徊。
这一次冲击毫无疑问,给了阿兰人他们本身就脆弱的神经又一次沉重的打击。
兵败如山倒,可能墨洛维自己都没有想到会遇见这样的下场,因为自己所统御的队伍当中充斥着太多的其他部落的士兵,他们根本不会听从自己的指挥,所以在一片混乱当中他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再稳住跟重新整理自己军队的士气。
可能就是好不容易拉住了几个,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大片阿兰人丢盔弃甲的逃跑,接着回过头来,刚刚被拦住的家伙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即便如此,墨洛维还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将法兰克人紧紧地聚拢在自己的周围,看着越来越近的匈人骑兵,他们基本是踏着一地尸体而来,并且浑身被鲜血浸透,宛若地狱而来的杀神。
“聚拢在一起,聚拢在一起!”
墨洛维确实有些慌乱了,他大声嘶吼着,亲自命令身旁的士兵们并且指挥他们用手中的木盾组成盾牌阵型。
可是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旁的士兵们,他们看眼前匈人到底用的是什么样的神情,是面如死灰,身体抖动如同糠筛一般,惨白的嘴唇配上透露出绝望的双眼。
到底是什么样的恐惧能够让他们近乎到了奔溃的边缘。
“聚拢在一起!聚拢在一起!”就连墨洛维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还是双手紧紧握住铁剑,双眼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匈人骑兵。
就像是渔夫站在船头望着眼前的滔天巨浪,猜想一下他们此时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