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白芷眨眨眼：“我是不是应该质疑你一下，比如说证据不充分之类的？”

“那天比较特殊，本来我们就只是打算离开一会就回来，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那个老头钻了空子吧。”琴酒没理会白芷，自顾自的说：“伏特加脖子上有很明显的掐痕，这不可能是你做的。”

“我相信你说的舍不得魔力这句话，你也不像是会掐住伏特加脖子，把他掐成那样的人，所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是那个人先到，而你……可能是去帮忙的人。”

“但是伏特加依然死了。”

“我不知道这之中发生了什么，或许是你和那个人达成了什么协议你又反悔，或许是伏特加得罪了你，总之，要么是你直接造成了伏特加的死亡，要么你至少袖手旁观了。”

琴酒平静的扫视了一眼白芷。

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平静，就好像某个温暖的午后，两个老熟人在桥头遇见，互相问各自吃了什么似的。

“而那个老头死后身上没有伤口，我唯一能想到，能造成他死亡的就是你。”

白芷：“……”

白芷没有反驳，只是她神色有些复杂，琴酒一直观察着白芷的神情，不知为何，他似乎从白芷脸上读到了一丝放松。

“猜的不错，确实有点道理。”都快八九不离十了，白芷在心里暗暗赞叹：“我只是很奇怪，你似乎并不打算找我的麻烦。”

“呵，我以为你是来找我道歉的，毕竟，你们正派最喜欢做这种事。”琴酒冷冷道：“比如，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后，满怀愧疚的来道歉。”

“看来你童年经历过这种事？”白芷耸耸肩：“所以把我带到这里，果然是你的提议吧？”

琴酒也沉默下来。

他们互相算计，互相猜测，互相对弈。

琴酒明白朗姆的疯狂和白芷的引导有关，知道白芷从得知他们要拿她做实验开始就在布局，推测出伏特加的死和白芷有关，也确认了白芷是正派那边人的想法。

他把白芷关到这里，看管她，监视她，以实验之名，剥夺对白芷的信任。

白芷知道琴酒早就怀疑她，察觉到琴酒看穿了她的示弱，引导琴酒发现组织的分裂逼迫他站队，最后自愿被带到实验室面前。

她为了得到实验数据，为了见到朗姆的状态，引出自己的仇人。

谁的目的达到了？

谁又付出了比结果更有价值的代价？

“什么时候发现的？”白芷轻轻笑了：“你不仅从来都没有证据，而且我还为组织做了很多贡献呢？”

“从第一次我按着你做实验的时候。”琴酒说。

这么早？

白芷没找到，琴酒会比朗姆敏感这么多。

“或许我可以稍微狡辩一下，我和FBI一点关系都没有哦。”白芷无辜的仰起头：“而且，你把我关到这里来，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毕竟我们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签过契约，不可以再拿我做实验了，如果你们想单纯的用那种手段来折磨我，想从我嘴里拷问出什么的话，我是不会愿意的哦。”

违背了契约，就相当于直接撕票，白芷是可以直接拿到。

一旦如此，组织高层想要通过研制长生不老药延长自己的寿命以达到不把灵魂给白芷的目的，可就完全泡汤了。

当然，本来也没什么希望。

即便是APTX4869也只是会让人的寿命往前缩小10年罢了，并且就白芷得到的实验数据来看，吃多了还会有抗药性。

“……本来也没打算拿你怎么样。”琴酒沉默了许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依旧会把你当敌人的。”

“即便，你在组织的眼里已经没有信任了吗？”白芷认真的盯着琴酒的双眼：“你应该知道的吧，你的反应在组织眼里已经足够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