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咱们两个什么事也没有?”曹宁睁大了双眼,满脸匪夷所思。
潘才神色复杂,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行礼都收拾好了,你跟我说这个?”
潘才深吸了口气,上前捏住了曹宁的脸蛋,愤愤道:“那你是还想走啊?”
曹宁双唇被挤在一起,嘴中艰难吐出两个字,“不想。”
潘才松开了手,并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说道:“恐怕是信王最后死保了咱们两个吧。”
曹宁皱着眉头,狐疑道:“可我看昨晚信王样子,不像是能保住咱们两个啊?再说了,石臣海的死,可与你我都有直接关联啊!”
“嘶~你说的对啊!左相若要报仇,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咱俩啊!”
两人不约而同坐了下来,大眼瞪小眼,头如斗大。
......
储家。
褚开阳,尚书省左仆射,因脑袋比平常人略大,背后别人都称他为,储大头。
外号虽然滑稽可笑,但褚开阳却是手握大权的从一品大员。
左相掌尚书、中书两省,平日里公务繁忙,难免有分身乏术之时,所以就放了一部分权利给尚书省的左右仆射。
玄阳以左为尊,左仆射的权利更是在右仆射之上。
朝中官员都暗自猜测,等到左相告老还乡,褚开阳很有可能接任左相之位。
此时,褚文策站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低着头,神情有些恍惚,显然是还没有从昨晚的事缓过来。
刘福站在他的身后,欠着身子,十分恭敬。
褚开阳端坐在木椅上,盯着魂不守舍的儿子,语气平淡似水,说道:“从今日起,你就先不要出府了,免得惹出事端,几位大儒会亲自到府上为你授课。”
见对方没有回应自己,褚开阳皱起眉头,冷哼一声。
褚文策身子一颤,猛然抬起头,惊恐问道:“爹,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褚开阳神色不变,斜眼看向刘福,后者心有灵犀般抬起头,连连摇头。
褚开阳又将目光移回在自己儿子身上,淡然道:“有些事,你不要问为好。”
“爹......”
“出去吧!”
褚文策一缩脖子,不敢在多言,面对父亲的威严,他不敢有半点造次,只能乖乖听从。
待褚文策走后,褚开阳看向低头不语的刘福,满意道:“这件事,你做的不错。”
刘福低着头,谄媚道:“为大人您分忧,是下关的分内之事。”
“本官知道你想去当一方县令,过几日,任命诏书就会下来。”
“多谢大人成全!”刘福匍匐在地,心情无比激动。
褚开阳轻笑道:“起来吧。”
“谢大人。”
褚开阳倚在椅背上,姿态悠闲,问道:“霜华楼那边,可都打点好了。”
“老鸨和那两个女子,下官都已经嘱咐好,谁若胆敢泄露一句,定叫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褚开阳满意点头,可惜道:“若不是你年纪太大,本官真想留你在尚书省为我分忧。”
刘福眼睑低垂,讪笑几声。
少顷,褚开阳自顾自说道:“潘才、曹宁,这次算他们走运,下次,看谁还能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