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身狼狈,郭景涛哪里敢看?
刚进来的时候他瞄了一眼,她好像没变,又好像变了。以前的她是一颗未经雕琢的钻石,漂亮而扎手,价值不大。如今的她像一颗饱满圆润的珍珠,散发着温润的珠光和气质,令人爱不释手。
匆匆一瞥,那抹倩影依旧让人悸动。
这两年间,随着见识的增长,郭景涛逐渐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当初她在江陵的表现是那么的刻意,那么的幼稚笨拙,他却信了,四年的专注抵不过她一时的苍白演技。
初恋,果然只能成为男人一个美好而甜蜜的,却遥不可及的念想。
“别闹了,跟我回去!”
在苏苏面前,郭景涛对胡搅蛮缠的妻子越发不耐烦。她失踪好几天了,说是找朋友。但他问遍两人的亲朋皆无一人知道她在哪儿。后来才想起她可能会来找苏苏,便过来看看。
“我不回去!”陈悦然甩开他的手,“涛哥,其实苏苏还是爱你的,我刚才说你患了绝症她脸色就变了……”吧啦吧啦。
这俩在说什么,苏杏没有细听。
因为门口还进来两个人,走在前边的正是拄着拐杖的柏少华。
一身素衣的严华华跟在他身边,背着竹篓,里边放了很多东西,貌似刚从山上回来。
柏少华气定神闲地站在门口,掠一眼正在吵闹不休的男女,最后目光落在凉亭边的苏杏身上。发现她十分着急地冲他使眼色示意他离开,令人莞尔。
但他的无动于衷把苏杏急个半死。
陈悦然那晚见过他,万一疯起来发生冲撞,害他脚伤又复发她是绝对不负责任的,谁让他看热闹来着?活该。
两人眉来眼去被旁人尽收眼底,一股酸涩滋味涌上心头,想起刚才听见的话,严华华下意识地开口:
“苏苏,需要帮你报警吗?”
她的话引来郭、陈两人的注意,立马炸锅。
“对,就是他!”陈悦然一眼认出柏少华来,用手指着他拼命想甩开郭景涛冲过来,“他就是苏苏现任男朋友,他长得不比你差。可是听说你病了,她脸色就变了……”
今天,苏宅的一切仿佛成了陈悦然的救命稻草,不管有用没用先抓住再说,挣扎的力度差点让郭景涛抓她不住。泼妇的气势有点吓人,怕受牵连的严华华本能地往柏少华身边靠近。
“陈悦然你站住!他脚有伤治了一百万!衣服价值成千万的告诉你,弄脏一点你把郭家卖了也赔不起!”苏杏见陈悦然果然失去理智,忙喊着一边跳出凉亭奔向柏少华。
“你碰瓷啊?哪有这么贵?”说到赔钱,陈悦然下意识地回头反驳。
“碰你又怎样?这里是我家,警察信你还是信我?”苏杏趁这当口来到柏少华跟前,背对着他一边防备疯婆子,一边小心翼翼地想把身后的人往门外推。
柏少华伸臂环扶她的腰,随着推力把她悄悄带往院里一侧,远离危险人物。
陈悦然以为两人要离开,急得要上前拉,“不行,你们别走!”
见苏杏对那棕发男人爱护得紧,郭景涛心里很不得劲。妻子如此蛮横无礼又影响他的形象,不由心头火起呼地一巴掌扇来。
啪的一声,整个庭院静了下来。
陈悦然捂着半边脸,不敢置信地瞪着丈夫,“你敢打我……”声音颤抖,透着一丝绝望,“我爸妈都没打过我……”
“对,对不起,我不想的……”打完了,郭景涛也懵了,忙拉着她的手,恳求道,“悦然,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好吗?我错了。”
“我不回去!”陈悦然尽力一甩,指着苏杏两人,“你不想看见她找男人是不是?你敢发誓你不喜欢她了?如果撒谎让她不得好死!”打蛇要打七寸,谅他不敢撒谎。
啊呸!
苏杏立马反驳,“谁咒我谁家儿子没有小jj,将来太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