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虽然身在兴庆府之中,但却每日算着时间,他从西夏太后的口中得知关于杨采薇的秘闻之后便彻底打消了在西夏布檄文的念头,其实他的檄文与不都已经没有影响,大宋对西夏的进攻是不会改变的、
连一介女流的没藏氏都能看清楚的事情,他欧阳修又岂能不知?所谓的乞降,也必须是在西夏失去最后的反抗力量时才会生,大宋才会接纳已经没有爪牙的西夏。
既然战争必可避免,那又为何要布檄文这种只图一时口快的东西?还不如带着大宋商贾安全的离开要来的实在,欧阳修想也不想的便把袖中的檄文扔进会馆的火塘之中。
西夏的太后侍者来了,带来了没藏氏的手谕:大宋使团三日之内离开兴庆府,若是拖延便是另有图谋,巡城之军方可定罪。
这是催促大宋使团离开的意思,商贾们自然是高兴的,欢呼雀跃的把行李和伙计带上,跟着大宋使团的队伍离开,来的时候只不过欧阳修一人车驾,剩下的便是全数是精锐骑兵,走的时候却是数百车驾,骑兵已经护卫不全了,不得以拉开长长的距离。
身为仗卫的骑驾卤薄本是不屑于保护这些商贾的,但在欧阳修的威胁下无奈的担当起商贾的护卫,欧阳修的威胁很简单:“尔等是保护陛下的仗卫,如今陛下子民返宋,尔等若是不拼命护卫,陛下定然治尔等懈怠之罪!”
面对欧阳系的凿凿之言,仗卫们不得已只能听他的,但却加上一条,若是西夏人追击,我等当护送正使离去,这些商贾能救多少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欧阳修无奈,只能答应下来,他知晓这是仗卫们说的最坏结果,也是无可奈何之后的最终办法,但他相信,西夏人不会为难这些商贾,毕竟他们在使团的照拂之下,若是西夏人有意刁难,怕是一个也离开不了。
出了会馆之后,一路上出奇的顺利,毕竟有着太后没藏氏的手谕,城中的巡城和城门的守军也不敢阻拦,无论是在大宋还是在西夏,谁也不敢轻易冒犯上位者的威严。
一切都很顺利,使团带着商贾的车队畅通无阻的离开了兴庆府,欧阳修和仗卫们大感意外,仗卫班头依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欧阳正使咱们就这样出了兴庆府了?”
欧阳修翻了个白眼说道:“怎么?你还觉得没有党项人的追杀不过瘾是不是?!”
“过瘾……不,不,不过瘾……不,不,不,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欧阳修无奈的说道:“让他们加快度,无比赶在党项人后悔之前离开!”
仗卫把欧阳修的话传达下去,整个使团队伍的度猛然提升,所有人都是恨不得插上翅膀的离开兴庆府,死里逃生的感觉并没有让他们放松,反而有一种追兵随时都会掩杀过来似得。
欧阳修最后回看了一眼兴庆府的城池,隐约瞧见一身金甲的将领站在城头上,在西夏能着金甲的人少之又少,除了没藏讹庞之外他还想不到有谁……
“是太后的的手谕?”